变,在他看来,危陌尘与平常一样沉默温顺,这样就够了。
这一天,华庭在花园里本来正赏着花,危陌尘侍立在他左右,华庭无意间扫了危陌尘一眼,恍惚了一瞬却忽然兴起要吹笛,他神情莫测的看了危陌尘一会,交代他去自己房里拿出自己珍藏的玉笛出来。
危陌尘低头领命,来到华庭房里他说的方位翻找起来,那是一个不常动的角落,但打扫的很干净,危陌尘很顺利的就找出了装着那支玉笛的盒子,但是拿出来的时候,却不知道不小心碰到了哪里,从架子底滚出一个落满了灰的方盒,方盒已经被颠开,从里面漏出一封年代久远的信来。
舒牧眼睛一亮,抬头看见从歌站在房梁上对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心中明白这就是“窥探秘密”卡片发挥作用了。
果然,危陌尘本想把这封纸都发黄了的信放回盒内的时候,无意间的一瞥让他惊得捏紧了纸。
这封信的落款居然是莫沙白。
当今正道魁首莫沙白。
他不自觉的展开信看了下去。信里的语气还算熟稔,大意是责备华庭怎么可以抢了清越心爱的玉笛,就算他年龄最小这样做也有失妥当,总是被清越宠着永远不能独当一面云云。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细看还能看出几分调侃。
现如今谁都知道正魔两道势如水火,两道的领头人更是相互仇视。谁能知道势不两立的魔教教主华庭和正道魁首莫沙白早年竟相熟至此?这封信如果流传出去不知在江湖上要掀起多大的波澜。
只是不知那个清越又是谁?念起来分外的亲切。能与这两个人相熟必然也不是简单的小角色,可是现如今正魔两道都没有名叫清越的大人物。
危陌尘越想疑问越多,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自己的疑问说出了口。
“你可以查查,依这封信的年代,看看二十年前在江湖上有名的大侠有没有名字里有清越两个字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清越应该也就是这支玉笛的主人了吧。”凑过来看完整封信的舒牧回答危陌尘说道。
“玉笛……”联想到华庭是看到他才有兴趣去取玉笛,危陌尘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有不好的预感在心中盘旋。
舒牧挑了挑眉,看来危陌尘也意识到什么了呢。
察觉到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危陌尘赶紧将信收回方盒里放回原处,想了想,他又将盒子往架子底部更深的地方推了推,然后带着玉笛匆匆赶去花园。
花园里华庭已经等的有些不能耐烦了,然而看到危陌尘手拿玉笛过来,他的神情还是不自主的柔和下来。阳光正好,洒在踏花前来的青年身上,柔和了他的气质,整个人显得温润起来,而手拿那支玉笛,更显得人气质儒雅。
简直就像记忆里珍藏的那久远的一幕。
华庭痴痴的想到。
最终,他并没有责罚危陌尘,而是接过他手中的玉笛,温和了眉眼,独自吹奏起来。
一曲接一曲,像缠绕不去的思念。
舒牧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他可没兴趣欣赏鳄鱼的眼泪,对着危陌尘打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有事,就揪着软萌萌躲到了草丛后面,嗯,正好离危陌尘不到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