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段时间的来往交谈,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慕竟泫欣赏沐维清的胸怀与气度,与他一见如故。
沐维清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是怀着目的刻意接近慕竟泫。
每次沐维清过来,慕竟泫都会命人用那从皇都带来的好茶招待,这次也不例外。
两人私底下交谈时,并无太多拘束,甚至有时还会用平礼。
维清,本王已将你的名字写在了功劳册上,等本王过些日子回到皇都,就向父皇叙说你的作为,赏赐定不少。
沐维清模样秀气斯文,声音却低沉粗粝,就好似那哑了的锣,让人听得心里发闷。
王爷有心了,但草民做这些,并不求什么赏赐。
别人若说这种话,多少有点故作清高。
但沐维清给人的感觉则是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句句肺腑。
慕竟泫的朋友很少,沐维清是除了温瑾昀之外,他唯一认可的好友。
然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他回到皇都后,只怕鲜少有机会再见到沐维清了。
却不想,今晚这一番谈话,沐维清向他透露,打算将郦城的产业迁至皇都,以后就在皇都定居下来。
沐维清有此想法,慕竟泫自然是支持的。
慕竟泫现在正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沐维清走南闯北多年,手中握有不少人脉,拉拢他,不失为一件好事。
于是,在写给温瑾昀的信中,慕竟泫还特意提到这事儿。
温瑾昀收到这信时,已经是两天后。
彼时,慕辞正在他的书房里,询问他有关夜少将军的线索。
温瑾昀的说法是。
与阿敕勒部的那一战结束,臣回到皇都后,便再也没见过夜兄,后来夜兄托人送信给臣,那之后不久,他便牺牲在了战场上。
谈及友人的死,温瑾昀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伤感。
慕辞则觉得奇怪。
可我真的不认识姓夜的人啊。
温瑾昀宽慰道。
那及笄礼物,既是夜兄的一片心意,公主便收下吧。
如果不是夜兄托他照拂公主,他恐怕也不会和公主
想到这儿,温瑾昀暗自摇了下头,否决了这个推论。
慕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见他反应这么奇怪,疑惑地问。
太傅哥哥,你摇头做甚?
臣在想,若没有夜兄,臣应该不会接近公主,那么,也就不会与公主这般顺利。
慕辞唇角一扬,语气饱含调侃。
这也未必呢,你要是不多管闲事,我就没那么厌恶你了。话说回来,太傅哥哥,你以前真的好讨厌啊。
她说讨厌时,娇嗔而不自知。
温瑾昀清俊的脸上浮现纵容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