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看向他,她脸上又恢复了纯真甜美的笑容。
可他看着那笑容,心里有些发闷。
公主,臣并不是为了救他
他是怕她受刺激。
慕辞娇笑着打断他的话,若无其事道,嗯,我知道啊。太傅哥哥,不要打扰我用膳哦,你可以出去了。
见她现在听不进任何解释,温瑾昀只能暂时作罢。
他给她留了些非常难的额外课业,她用午膳,想做就做,不想做也可以放着。
等他再次进来时,午休快要结束。
他照常帮她系好腰带,正要和她解释兔子的事儿,她却预感到什么,故意装作糊涂地扯开话题。
太傅哥哥,昨晚没睡好吗?而且,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温瑾昀装作专心致志地系着腰带,头也不抬地回道。
臣
但,不等他往下说,她便接着扯开话题道:是为了朝中之事吗?还是沣城又出乱子了?
在此之前,温瑾昀确实有烦心之事。
昨日,沣城再起事端,当地百姓与那些暂被安置的难民发生冲突,导致数人死亡。
但,这些事,他并不想在公主面前提起。
而且,这也并非他此刻忧心的症结所在。
本想和公主说明阮英杰一事,但公主显然不想和他谈这事。
是以,温瑾昀系好腰带,便恭敬退后。
腰带已系好,公主稍作整理,便可去三尺堂了。
慕辞小幅度地点点头,没再和他多说,也没看那墙角的兔子一眼,径直推门离开。
她走后,温瑾昀才回到案桌边,单手扶着额头,眼中是掩不住的疲惫。
昨晚,为了沣城一事,皇上急召他和几个大臣入宫,到今日凌晨才得以出宫。
回府后,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便又早早地起了。
早朝结束后,又被皇上叫去议事,午休前才得了空。
从昨晚忙碌到现在,他实在有些精神不济。
但,下午还要去授课,眼下也没有休息的时间。
温瑾昀本想坐着闭目养神,却瞥见,案桌上,他留给公主的题,已经尽数填满。
再定睛一看,纸面的一角,写着一行字。
温瑾昀,你今天忘记点安神香了。
他看着那行字,眼中不自觉多了几分笑意。
紧接着,他拿起那支她用过的笔,在那行字后面添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