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存在的一刻就知道,他是她的造物。
“哥哥,”他从混沌中听见她的声音,也只能听见她的声音,“你是世界上最爱我的。”
好,他在心里应。尽管他不知道爱是什么,但既是她的话,他便要听。
“哥哥,”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许时间根本没有流逝,他只漂浮在无尽的混沌中,等待她的再次出现,“我好累,好想抱抱哥哥,好想跟哥哥离开这里啊。”
好,他在心里应,却突然发现自己察觉到了亮的东西,甚至有了一种别样的存在。从她的意识里,他知道,那亮的叫做光,那存在——他也不能辨别是不是真的存在,因为他的存在与其他世上的物质,似乎是全然不同的——是叫做神。
于是他时,你已经对人生没有多少期待了,对于感情也没有曾经的那种雀跃和期许。你遇到他的时候只是觉得,似乎可以和这个人同路更长的时间。
你并不觉得他喜欢你,但是他却维持着不温不火的频率约你见面。
你们的互动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会吵架,不会眼神拉丝,不会搂搂抱抱。
你们都是很宁静的人。
你觉得安全,也觉得虚幻。
好像从未见识过这个人真正的灵魂。
但是,也无所谓了。
………………
雨停之后,你就打算回家了。
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撒娇、耍赖、偷偷准备的惊喜,两人之间保留着礼貌的距离和尊重,绝不轻易打乱对方的日程。
你正准备坐上出租车,就见到马路对面站着他。
正在挽留一个张扬而且激烈的女人。
你甚至一时间不敢认。
………………
一时的怔愣之后,你收回目光,打算坐进车里离开。
“哎!”
他居然叫住了你。
你扶着车门,意外地抬头看向他。他身边刚刚在闹腾的女人已经走了,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身黑色风衣,站在初秋的风里看着你。
“嗨。”
你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冲他摆了摆手。
他径直过了马路,自顾自上了你叫的车。
“走吧。”他说。
………………
他没有问候你,也没有解释,你们一路就这样安静地到了你家。
他熟门熟路地跟你回了你家。
“你……”你准备招呼他坐下,刚刚张口就被他拉住,抵在墙上。
寒凉透过你薄薄的单衣侵入你的后背,你扭动着想要挣扎出他的桎梏。他却更用力了,你看到他皱着眉头,两下就扯掉了你的衣服。
你不满地伸出手,但两只手都被他捏住,举起来放在头顶。
他恶狠狠地吻上你的嘴唇,不由分说地侵入你的口腔。
你的双腿被分开,他用大腿狠狠地顶着你两腿之间,你只能难堪地被他架起来。
………………
他毫不在乎地把你的底裤扯掉,甚至连你的衣服都来不及脱掉,就把已经勃起的阴茎猛地捅进了你的阴道。
疼。
你不想要这些,所以你的阴道干涩得就像你刚刚喝的那杯咖啡。
你在想,也许你也像那个咖啡店,那杯劣质的咖啡,只是这个人半路躲雨的时候,随便利用的物件。
………………
你没有快感,他也只是在发泄愤怒。
快速冲撞之后,他毫不在乎地内射在你身体里。
温热的液体让你觉得自己像被热水冲洗的杯子。
这场性爱很潦草,射完之后,他就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一句话也没说就离开了你家。
你有一点茫然,还维持着被他控制的姿势,岔开腿躺在床上。
精液慢慢沿着你的阴唇流出来。
………………
那之后你们也没说起这件事。
一个月后你们就结婚了。
婚礼上大家都祝福你,你的真真假假的朋友都羡慕你嫁了个事业有成、稳重淡定的成熟男人。
你笑得不大,旁边的人都说你害羞了。
………………
你再也没见过那个张扬的女人,也没见过那样失控的他。
你们默契地从不讨论那次的事,他给你了足额的赔偿,但却从不给你任何解释。
你安之若素。
………………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