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陈麦冬笑着看她。
“这不没事吗?提提神儿。”
“你真是旺盛哈。”陈麦冬好笑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觉得旺盛了点。”庄洁反省完,躺好道:“克制一下吧。”
陈麦冬俯上来,宠溺地看她,“我喜欢你大胆直白地说。”说完吻她,伸手拉上了被子。
完事庄洁催他回,怕等一下睡过头。陈麦冬穿好衣服出来,庄洁蹑手蹑脚地送他。这边何袅袅夜里躲被窝偷吃辣条被渴醒,她光着脚出去喝水,正好跟门口鬼鬼祟祟的俩人六目相对,但何袅袅机灵,梦游似的贴着他们下楼,莫名其妙地转一圈,又梦游似的回屋。
比海更深
?说是订婚宴,其实就两家人坐下吃个饭。陈奶奶很高兴,还去理发店染头髮,好在被髮型师阻止,说她头髮太稀少,整不好一染,全掉光了。
不染就不染,陈奶奶系了条粉色的小丝巾,挽了个蝴蝶结,出门就被街坊打趣,说她像个大姑娘。
陈奶奶才不介意,直夸这围巾面料好,轻柔,真丝的,是她孙媳妇儿在市里买的。
街坊们扭头就走,就你有个孙媳妇儿,整天显摆烦不烦?
陈奶奶才不嫌烦,她们都是眼红自个有孙媳妇儿。她一早就提前去了饭店,精选了一二十道菜,又叮嘱饭店,一定一定要保证食材新鲜,用最好的,自己不差钱!
回来家陈麦冬母亲也到了,陈奶奶迎她回屋,给她泡了杯八宝茶,问这家人对她怎么样?陈麦冬母亲笑笑,“挺好的。”
“好就行。你过得好冬子就不窝心,我整天都盼着你们好。”陈奶奶说:“你们好就行,谁也不给谁添负担。”
“妈,这些年辛苦您了。”陈母诚恳地说。
“说这些干啥?我是他奶奶,养他是份内的事。只要你们不埋怨养歪了就行。”陈奶奶说:“我觉得冬子挺健康的,没啥不好,你们分开给他带来的伤害这些年也都慢慢淡了。他缺点一身,但优点也不少。我这孙子我是很满意。”
陈母红了眼梢,没作声。
“喝茶喝茶。”陈奶奶招呼她。
“今儿他订婚,一来你是他母亲,也该在场祝福,光我自个在场也不像回事儿。二来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们分开的时候在市里给冬子买了房,我想着回头结婚了,也把小洁的名给添上去。都一家人,不办两家人,小洁是个有情义的聪明姑娘,咱对人好,人心里都记着,将来冬子亏不了。”
“小洁我没见过,也不了解,但现在的房价……”陈母犹豫。
“你顾虑的我全懂,但小贞啊,咱们都是女人,知道一个女人在家里的重要性。一个女人能经营好家庭,养育好孩子,这都是要付出巨大的自我牺牲。”陈奶奶看她,“添上人家的名咱不吃亏。不添人家也不会说啥,但日子久了容易寒心。人伺候你儿子,养育你孙子……”
“好,妈说了算。”陈母利落地说。
“别喊妈了,喊姨就行。”陈奶奶喝口八宝茶说:“小洁身上的缺点也不少,但她优点更大。我就看上她能回来帮她妈生意,照顾她那对兄妹。”
陈奶奶同她唠了很久,告诉她陈麦冬爱吃啥,不爱吃啥,喜欢听啥,不喜欢听啥,有点口不照心,又有点没出息。又说了庄洁脾气一般,大姐大,为人处事八面玲珑。但人无完人,俩人就是很搭。
中午去了饭店,餐桌上陈奶奶把陈爷爷给她的订婚物件给了庄洁,说清末的东西,吉祥着呢。陈母也给了庄洁见面礼,同她聊了会,除了对她腿有微词,其它方面也算如意。
订婚宴结束后陈母和陈麦冬聊了一下午,傍晚前坐高铁回了市里。母子俩隔着站台相望,陈母挥挥手,“回去吧,以后妈有空就来看你。”
陈麦冬出来,和等在进站口的庄洁汇合,他勾着她的肩去停车场,庄洁环着他腰说:“你妈肯定过得不错。”
“应该吧。”陈麦冬应了句。
“她皮肤保养得很好,气色也好,而且身材一看就是管理过的。”庄洁说完看手腕上的表,“这块表现在有人收十七万。”
……
陈麦冬服了,狠狠亲她一口,“小势利眼,一块表就把你收买了。”
“谁不喜欢钱?”庄洁摘了表,装好道:“回头留给咱女儿。”
“万一是儿子呢?”
“管他呢,生啥是啥。”
陈麦冬上了车,侧身帮她系安全带,庄洁看他侧脸,咬了下他耳朵,然后托着他后脑杓吻。
俩人吻了足足有五分钟,陈麦冬才发动着车回去。路上庄洁望向空旷的土地,莫名心慌,对陈奶奶内疚,对陈麦冬内疚。
她偏脸看他,他摇头晃脑地哼歌,感受到她的目光,陈麦冬笑她,“怎么心事重重的?”
庄洁按耐住心跳,压下想坦白的话,说:“我想吻你。”她不敢赌,随他去吧,等到上海了再说。
陈麦冬把车靠边停下,解了安全带要过去吻她,庄洁问他:“你有多爱我?”
“比天还蓝,比海更深。”陈麦冬看她。
庄洁偏开脸笑,陈麦冬也笑,随后掉头,闻着一股枣香味去了枣林。他把车停在一棵枣树下,又找了棵低矮的枣树,人往上一窜,手够着枝头,拽了几颗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