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吐槽来往机场路上的交通,触及到even的眼光,瞄了眼坐在沙发处的人,把行李箱轻声的放在一旁,小心翼翼叫了声:“老大。”
顾然隔了一会儿,睁开眼,眼球里的血丝明显,抬起手打住即将要说话的人。
他站起身来,把挂在沙发上的外套放在手挽上,“走吧。”嗓子似乎不舒服,声音低哑。
aron和even跟在后面,打着眼色。
老大怎么了?
两手一摊,我也不知道啊。
这眼神,这表情,一看就知道欲求不满。
翻白眼,我看你是不被骂不爽吧。
顾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跟在背后两人突然就站的笔直。
他眉毛挑了挑,问:“怎么了?”
“啊?没有没有。”两人异口同声。
“嗯,几号登机口?”顾然问。
……
飞机直达墨尔本。
雅拉河就在车的旁边,沿着一路驶去。两处的高楼大厦,五彩斑斓的灯光,在水面上,映出一道道亮丽的光柱。
夜晚的温度相对较低,风声划过,听得清晰,还带有一丝凉意。
酒店位于雅拉河的南岸,从落地玻璃俯视,一盏盏灯,似满天的繁星,闪闪发光,又似绚丽的花,五颜六色。
天空上的圆月,倾泻在水面上,把弯横交错的道路点亮,那是,城市的脉搏。
顾然刚洗完澡出来,换了件休闲的t恤,头发上的水滴沿着他的锁骨,顺着脖子,把领子边边打湿了些。
再进去浴室拿毛巾的空档,没听到电话铃声。
擦了擦头发,看了眼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没有立刻打回去,从旁边拿起水壶,倒了杯水。
他倚在桌子边,喝了口水才回拨过去。
电话一下子就被接起,“大设计师,听说你飞澳大利亚了?”
听顾然嗯了一声,沈慕白继续说:“身为老师,放下祖国花朵不理不厚道噢。”
顾然这次应也没应,把杯子里的水喝完,按了扩音器,放在一旁。
电话里那人还不依不饶,开口问:“怎么走的那么突然?学校那边不管了吗?”
顾然打开笔记本电脑,听到他问,难得说笑一次,“怎么,我的行程还要和沈总汇报了?”
“诶诶诶,小的哪敢啊。”沈慕白打趣道。
“时间提前了,请了一个星期假。”顾然没再继续开玩笑,简单回答。
“这样啊,众赫那边也派人去了那边,你注意些。”沈慕白提醒他。
刚想回他,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女声,然后是男的说:“你这女人怎么来了。”
顾然挑眉,知趣的把电话挂掉。
所谓世界很小,所谓冤家路窄。
一大早,大部分人都还没起来,电梯的人很少。镜子里的顾然,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再配上黑色的领带,清冷的气息带着稳重。旁边两人今天也穿得正式。
站在电梯前方的人打破了这般寂静,“顾总也要去dl吗?”
是严传赫的人,aron和even相互看了眼。
顾然双手插在兜里,低头闭着眼,时差没调整过来,嗯了一声。
电梯又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