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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看着怀中的女子有些哭笑不得,刚刚他还诧异她怎么如此主动,又想看看她能做到何般地步,没想到却是醉的厉害,直接睡着了。
美人醉至微醺,都别有风情,虽然韩清自认为自己和美人八竿子打不着,但是醉起来却当真算得上风情万种。此时她虽是睡着,面色酡红妍妍,连开在三月最灿烂的桃花都不及她三分颜色,红唇饱满,泛着晶莹的水光,很是勾人。
他忍不住吻向她的额间,眉眼,一点点向下、流连,最后印在那张他朝思暮想的红唇上,不似韩清刚刚得浅尝辄止,而是霸道却不失温柔地吮吸着她的味道,淡淡的酒香和独属于她的清香。
直到韩清觉得难受忍不住皱起眉头,他才放开了她,在她唇边呢喃道:“无论你下辈子想要做什么,我总归是要与你一处的,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初一要去宫中向太后请安,与众皇室中人同进午膳,算是团圆家宴了。
和去年一样,他们到的时候其他两府已经到了,一样的座位安排,只不过此时守在太后下首的却是宫中位份最高的贤妃,而不是皇后和贵妃了。后宫就是如此,一代新人换旧人。
韩清昨晚喝的多了,头有些疼,对什么都是怏怏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慕容泽见状细心地问候了两句,然后命下人为韩清准备醒酒汤。
坐在对面的佑王妃拿着帕子掩着嘴,酸里酸气地说道:“九弟和九弟妹的感情真好,实在让人羡慕的很,看来坊间传言委实不虚,端王夫妇鹣鲽情深……”自从去年佑王与韩清“眉目传情”,她就一直看韩清不顺眼。尤其他们又同朝为官,见面的机会更是多,她心中就更是嫉恨,每次见到韩清都想挑刺。
韩清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强挣着精神应付道:“那也不及三哥和三嫂夫妻情深,成婚多年,三哥可是只守着三嫂一人。”
坊间谁人不知佑王妃善妒,佑王多年没有纳妾不过是因为家中有这个母老虎不敢罢了。只不过在外偷不偷腥谁又知道呢?
佑王妃脸色有些发青,转念一想,韩清不比她做的更过分?听说还未成亲,就差点砍了端王未过门的小妾,这悍妒的名声早就应该是她的了。她刚想反唇相讥,就被佑王拉住了衣袖,斥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丢人现眼的。”
佑王妃被训的委屈,却也知道在宴会上若破坏了太后的心情有她好受的,况且太后还一向疼爱韩清,只好扁着嘴不在说话。
太后身体不济,所以没坐一会儿,就直接回后殿歇息去了。佑王妃一向想讨好太后,所以也跟着进去了打算伺候汤药什么的。
室内的暖气十足,热得韩清头脑发胀,所以见太后离席,便也寻个空挡出去透透气。慕容泽虽有些担忧,但也知晓韩清此时是不想让人打搅的,所以倒没有跟出去。
映潭宫的水是从郊外山水引下的山泉,冬暖夏凉,终年不结冰,水面氤氲着暖气,几朵荷花开的正旺盛,娇妍动人,煞是可爱。被冷风一吹,空气中夹杂着清新的荷香,韩清胸中的浊气一吐而光,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韩清自幼在映潭宫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甚是熟悉,自是知道哪里是个偷懒的好地方。映潭宫的后面有一个人工培养的暖室,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常年开放。
韩清轻车熟路地循着小路走去,避开看守花房的太监、宫女,推开花房的门。
她从未见过开得如此繁盛的藤萝,上层的花朵全都开了,下层的含苞待放,深深浅浅的紫色,一片辉煌,像无边无际的瀑布,流转着紫色的银光,空气中都浮动着淡紫色的梦幻色彩。
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她看到了花林深处的明黄色身影。男子倚着软塌,手持一本古书,看到她,笑容和煦地冲她招了招手,“清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