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是不上预知未来啊!韩清杵着下巴想陇西那边究竟会发生什么事,突然思绪飘到凌王自尽的那一日,景飒与她道:“若是看到什么老鼠、蟑螂的就当做是给将军作伴了。”当时她只以为景飒在与她开玩笑,如今看来却是景飒在那时就已知晓她会有牢狱之灾。
原来,命途也不是不可测的。
就如那句“元家倾”的预言。
三天后,韩清终于知道景飒那句奔赴陇西是何意思了。
那日,一纸奏折送至御书房。上言赵启在带兵巡视竺城时,路遇流寇,一阵厮杀后,赵启被掳走,如今生死不明。
而送到韩清手中的消息却又多了一封阿库达的亲笔信,言只有韩清亲至西戎,赵启才会有活下去的可能。
手中的书信被韩清碾成碎末,听闻阿库达一年前因不满西王向大曜投诚,俯首称臣,故叛出西戎,带着手下的弟兄落草为寇。如今掳去赵启,是为了报当年虎城之仇?还是挑衅大曜?抑或只是冲着韩家而来?
只是不管他目的如何,西戎她是不得不走一趟了。毕竟当初是她一力将赵启送至陇西,她又怎么能不顾他的死活。
韩清到达赵府的时候,赵毅已经收拾好行囊,穿好战衣准备和韩清一起奔赴陇西,给那群流寇一个厉害瞧瞧。
韩清却以赵毅年迈、京都离不开人为由拒绝了赵毅随她出行的请求,并再三保证会带着赵启活着回来才算是安抚好了赵毅和赵夫人。
樱落跟在韩清的身后说着此次出行应该准备的东西,却听韩清说道:“樱落,此次陇西之行我并不打算带着你。”
樱落愣了半晌才意识到韩清话中的意思,诧异地望着韩清问道:“为什么不带我?”
韩清握住樱落的手,说道:“因为我想给你和王爷一次独处的机会。”声音平淡,听不出一丝情绪。
纵然樱落对韩清很了解,可是韩清此时无波无澜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樱落猜不透她的心思,便只剩下慌张,她一直极力地隐瞒,没想到还是被韩清看出来了,她抓住韩清的手急急忙忙道:“我从来没有对王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韩清安抚地拍拍樱落的肩膀,抬手将她额前的发丝理顺,笑道:“樱落,我从未怪过你,喜欢上慕容泽并不是你的错,毕竟感情的事并不是你能控制的。”
韩清越是如此说樱落便越觉得愧疚,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对慕容泽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在别院的那一个月是她陪着慕容泽度过一个又一个的生死关头,亲眼见证了这个男人的坚强,隐忍,和对命运的不屈。
明明痛不欲生,他却还是会笑着告诉她自己没事,还会安慰她放心大胆地施针,他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明明那么疼,他却咬着牙一句疼都不会喊出,甚至连痛呼都不会发出,这是从小经历了什么,才会如此隐忍,克制,竟……让人莫名的心疼。
即使冷汗直流,浑身疼到痉挛,脸色苍白的可怕,他却始终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一次又一次地挺了过来。
闲暇时她经常会同他讲当初在陇西的事情,他听得很认真,偶尔还会发表自己对某些战事的看法,讲得头头是道,谈笑风生……她经常会想,若是慕容泽身体允许,身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