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休息,已有些体力不支了。
红袍怪一脸惋惜,开口叹道:“逸儿,老夫始终是你师傅,几曾伤害于你?还是快随我回山去见过适儿,安心调养过后,纵然你想要老夫手中任何权力,亦是不难啊。”
郭逸闭了闭眼,低声道:“先不论祸国之举,逸儿想知道当初娘亲是如何死的?日后父亲又是如何死去?日前云儿又为何自尽?赵尘又活过来做着何事?如今……适儿又有几个时辰醒着?”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也罢,老夫便从头说起。你母亲嫁予你父之时,年方十六,长得较之云儿与圣女都毫不逊色,又各有不同。但她无法独自苦守,不愿等着你那时常与越国上代帝君出游或出外征战的父亲,终是喜欢了别人!”
红袍怪在殿中慢慢踱步,竟丝毫不欲隐瞒:“老夫眼见你父痛苦难过,便寻个藉口打发他去了南疆,寻个机会送你母亲与她那情人永远相随去。至于你父亲,他还不曾知道此事,便战败了。世人以为他战死沙场,不见尸骨是为毒兽所食,其实他又活了几年,视老夫一片苦心于无物,竟称我为禽兽不如。老夫为着他所赠的这般名号,只得好生以我教中各种圣物圣药侍候着,日夜疼爱,以配得上如此称呼。哪知他也不经折腾,没几天便死透了,还留下满榻鲜血,染红老夫衣袍,竟一直不能褪色。故此,老夫将你一手带大,却疏于管教教中圣子圣女,只得常常抽空去瞧瞧,将他几人分开调教,这才能各当一面,无需老夫出手,便轻易夺了祁国都城。”
他娓娓道来,像是在讨论家中今日吃些什么一般,嘴角带笑,目透怀念之情。郭逸已靠到慕容厉身上,虽仍是张大嘴望着红袍怪,却双目无神,不知在看什么。他脸色青白,连唇都已咬破了,才不致怒吼出声!
慕容厉一只手抱紧了他,另一手持着长刀,呼的一刀挥了出去,怒骂道:“老怪物,是仗着还需你帮忙击退西北蛮族才如此张狂么?总不至于,你会认为本侯与懿轩联手亦打不过你吧!”
红袍怪斜眼看向他,冷笑一声,挥袖一拂便已将长刀震了回去,还激得慕容厉带着郭逸退了一步!他见状嘴角扬起一道笑意,冷声道:“小畜生,与你父一般模样,见着便有气!若非你父,逸儿父亲又怎会死!若非你,逸儿又怎会背叛云儿!又怎会事到如今对老夫如此不敬!”
每说一句,他便一掌拍了出去,郭逸回过神,立即反手拉着慕容厉左闪右躲,片刻间议事殿中已被毁得不成样子。
“慢着!”郭逸等他说完,见其还要再打,连忙叫道:“把、把话说完!将所有事情,说个清楚明白!否则郭逸如今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不能教你好生走出此间!”
话音刚落,郭逸便忍不住咳了几声,耳边传来慕容厉小声询问:“懿轩!可有受伤?都是肃恭……太过鲁莽了。”
郭逸摆摆手,回头扯了扯嘴角道:“自是无事。我也不知他为何不肯伤我,只不过方才大叫几声,呛着罢了……”
红袍怪几步之间,便已跨过了几十步距离,到得郭逸面前,微皱眉头:“逸儿,老夫不欲伤你。但这臭小子……若再敢在此说话,老夫便不会再顾念你对他一番情意!”
第一百六十回
郭逸尚未答话,慕容厉已使劲抱紧了他,扬声道:“本侯不与你计较,只要懿轩不曾受伤,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