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只能承受着一阵又一阵与天明时分相比较更显清晰的快感,在他体内潮水般翻腾着,不多时竟已又尖叫着咬得慕容厉肩头齿痕累累,更令他满心欢喜,卖力讨好……
待到他两人终于消停下来,慕容厉仍是八爪鱼一般抱住他,不许离开半步。郭逸无奈之下,只得妥协,却又突然笑道:“懿轩想去冲洗一番,既然肃恭不愿分开,不若同去?但见肃恭这般模样,已累得够戗,若是冲洗之际,懿轩一时不慎色心又起,只怕是……”
“我、”慕容厉千万个不情愿的望着他,低声打断他要说的话,“身后还有伤……”
郭逸没料到他竟扯出这个由头,原以为会是断然拒绝,或是放开他,又或是再强硬一些,却谁知竟像是默许了?
他凑近慕容厉轻吻着,笑声不断:“寻你开心罢了,你都累成这样,何况是我?不放便不放罢,同去便是……”
两人你亲我侬之间,终是重新整理一番,穿回衣衫,懒懒的下到二层去。桌间菜肴早不知何时被侍卫收走了,也不知是否听到他们有何动静,只留了张字条压在铃铛下面,一笔一画的写着:
陛下亲自来过,到得二层便不曾再上去。言请二位明日务必准时上朝。说罢便摇头丧气的走了。
侯爷与相爷若有何需要,请放出窗边飞奴去,属下不敢再呆!
郭逸转头望了望慕容厉,两人都尴尬不已,竟没料到早被他人听了去,也不知是何时进来,又听到多少?
“这次,不知皇兄会否又联同皇叔来整肃恭了……”慕容厉摸了摸鼻子,反倒揽紧了郭逸,笑得更开心了些:“但懿轩既在身边,他纵是再存不满,亦无可奈何。”
郭逸宠溺的吻他一下,想起从前刚回宫时,慕容厉便被折腾得不成人形,顿时又忆起当日在池中那般窘迫,忍不住抬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当日那般难受,竟还能忍。如今只不过喝了点酒,竟成个疯子。”
慕容厉大叫冤枉,“当日不曾知晓懿轩心意如何,又怎敢轻易毁了信任,若是、若是连师傅、连朋友都做不得,肃恭岂非要悔死?”
第一百三十九回
慕容厉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郭逸在桌旁坐下,自己则是双手撑在竹椅扶靠上,将郭逸圈在其中。他俯首望着郭逸,笑容满面:“如今却又不相同,懿轩既已说了再不离开,也不相负,肃恭自是信你,也不会给你机会再逃开一步。若是有任何事情,肃恭违命乱纪,也要至死相随。”
郭逸眼神四下飘移,支吾间含糊其辞,偏就不再正面答应他。他只说很饿,却又不想再吃昨日那些,教慕容厉亲自去为他弄些吃的来,还道:“但不能你亲自去煮,懿轩心中还有些后怕,不想再吃得食物中毒了。”
眼见慕容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心中仍在偷笑不止,暗道这便看你如何实践一步不离。哪知慕容厉只想了片刻,便又牵起他奔上楼去,取了纸笔写了一封书函,又返回去取过楼间飞奴系其腿上,喂了些吃的,信心满满的放了。
郭逸正在想他那侍卫太过细心了些,便觉唇间一暖,慕容厉低笑着挑眉看他,也不多说什么,只又拉着他坐回去,揽在怀中柔声道:“委屈懿轩多等一阵,不过方才听你所言,倒是想起那日林中有人吹笛,肃恭险些听得忘了身在何处……”
不待他说完,郭逸便捏着他下巴,笑道:“想听直说便是,何必绕弯?……不过,再去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