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报告郭适情形如何。
所幸,郭适虽说当日还未到莫愁湖便累得睡着,回来时也未及见着其父母一面,却显得十分懂事乖巧,尽管侯府中只他一人住着,却从不吵闹,还安心学习练武,纵有些不愉也从不拿身边侍卫们出气。更在每日侍卫去探望时,主动说出当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府中有何变化,从不教人担心。
也正因如此,慕容厉才敢继续纵容自己在凤鸣轩中多赖上几天。
他住的自是郭逸那间屋子,临行时他曾草草收拾过,虽说将重要物什都搬去了侯府,却也还有几样衣物、字画留下。每日里慕容厉除了练功、听慕容临唠叨,便是对着那些旧物发呆。
直至有一天慕容临兴冲冲的下朝过来,告诉他说雨妃自太后那边有较大发现时,他们几人才在竹林中找到了一样未曾想到的东西。
就是这样东西,使得慕容厉心中突地又升起了立即去找郭逸回来的强烈不安感。
也就是这样东西,使得他与慕容临、慕容时如今信心满满的坐在议事殿中,等着宰相被一举推翻!
“宰相大人觉得可需要继续念么?”慕容时抬手将陈嘉泓拉至身侧坐下,脸上笑容对着陈嘉泓,嘴里不待李元甫说话,便又传令将雨妃与太后带上殿来!
李元甫肥胖的脸上横肉抖动,居然一脸正气的道:“老臣为官三十余载,为国挑选良才,不料竟是错看小人,选了你们这帮贪心鼠辈!”他瞪视殿上跪着的那些文臣,自己也双膝跪下,满目诚挚:“还望陛下莫因老臣而姑息了这帮畜生!想我越国开祖皇帝至今,从来是赏罚分明,从不放过奸恶之徒,也不枉杀忠良之辈!”
“哦?本王尚未念完,不如各位多担待些,仔细听着可好?”慕容临挥了挥手中卷轴,仍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笑道。
慕容时摇头道:“怎敢辛苦皇叔?既是宰相大人请求,肃恭便先谴人将他们收监,派出中军各个抄家拿人,所得财物还之于民,家中眷属依律审过再行定夺!”
他临时改了主意,借宰相急于撇清自己之际,快刀斩乱麻将朝中一众党羽切了个八九不离十。竟是好一招“你弃卒保车,我借刀杀人!”
片刻功夫殿上已只余几名文官,连武将也走了数个,却都是奉了慕容厉下令去赈灾或抄家。
待四周又清静下来时,王福也已拟好了财物名单,呈交慕容时看过后,便又急急奔出去,找城外中军去要抄家结果。
慕容厉面上片刻不曾缓和,慕容临仍是懒洋洋似笑非笑,慕容时却坐在御案前,一手牵着陈熹泓,一手在画画了。
那李宰相见此情形,起也不是、继续跪也不是,却又不敢扰了慕容时兴致——方才他便已说过要照那武将意思,为捐钱捐物的官员们写些字画作为筹谢!
若是这时候出声,李元甫纵然是并无大错,也可能激起慕容时脾气来。何况他本就心虚,故而更不敢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