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芈旌让老仆走开,去远处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老仆心神领会的点点头,连连让芈旌放心,说完便转身离开。
火急火燎的芈旌见到老仆走后,激动得甚至有些手脚发软,迫不及待的关上房门,甚至关上房门时,匆忙的双手都有些许颤抖。
关上房门后。
看着房间内光线变暗不少,芈旌睁着眼睛,呼吸急促,慢慢朝着房间内卧走去。
每一步,芈旌的心跳都要加速一丝,吞咽着口水。
十几息后,芈旌终于来到拐角处,目光顺着拐角布帘往内卧看去,终于看到在卧榻上,一个被绑着的女子,赫然正是他日夜朝思暮想的月氏人,央金!
带着激动与颤抖,芈旌微微张着嘴,眼神之中满是贪婪,一步步来到床榻前。
房间本就安静,而在昏暗的氛围下,芈旌当亲眼看到躺在床榻上,被绑着的央金,看着央金那妙曼绝美的身姿,看着精美的衣物,看着央金那魅人心弦的脸颊,芈旌在这一刻,甚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伸手轻轻触碰央金的衣物,缓缓往下,来到央金的纤细双腿,被手中的触感拉回现实的芈旌,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这一刻芈旌的眼神如同吃人一般,疯狂,且不带有一丝理智。
用力把央金整个娇躯都拉过来后,看着被绑着的央金嘴被堵住,那美眸满是不甘的望着自己,芈旌嘴角满是笑意。
颤颤巍巍的双手,就这么在央金面前,满是着急的脱下自己的官服,然后随意丢弃在一旁。
这一刻的芈旌,想到老仆说过阎氏不少人都是死在央金的手中,自然不会解开央金身上的绳索。
府邸内的院子中。
老仆看了看四周一眼后,嘱咐三名扈从在这里看着,随即便走向房间。
老仆并非是要进去房间打搅芈旌的好事,而是趁人不注意,来到另一个拐角后的窗旁,小心翼翼的小窗弄出一个洞,把脸贴上去,眼睛顺着小洞往里面看。
虽然管线昏暗,加之是在内卧,看不到全貌,但看着地上的衣物,老仆脑海里似乎已经有画面。
不过还没等老仆如愿以偿的听到声音,就感觉到脖子一凉,一把利剑瞧见间已经架在脖子上。
“谁?”
老仆缓缓转头,生怕被身后的人一剑抹掉脖子。
另一边。
院子中的三个扈从,手持利剑观望着四周,本以为如同往常一样,不曾想突然间,院子内的左右两边,都出现诸多秦吏,以及手持利剑的男子。
三名扈从见到这一幕,被吓一跳,连忙互相背靠背,拔出佩剑,面色苍白的看向那些秦吏。
身为芈旌的扈从,芈旌做了什么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故而眼下的当看到远处今日才见到的郡守杨端和,以及郡尉白衍等人,全都走来时,手脚都颤抖一下,眼神之中满是绝望。
完了!
尽管不明白本该回府的杨端和、白衍二人,为何突然来到这里,但想到房间内的芈旌,三人都清楚,一切都完了!
走廊下。
杨老、白衍见到将士押着老仆过来,本想开口询问。
然而身为将军,见过大风大浪的杨老与白衍,很敏锐的注意到,院子内的扈从满是紧张的看向身旁的房间。
杨老与白衍对视一眼,皆是点点头。
“打开房间!”
待杨老、甘泗、成陵几人后退,白衍见房间被锁上,便对着将士说道。
几名魁梧力壮的将士闻言,毫不犹豫的冲刺一下,全力踢开房门。
刹那间,随着一声巨响,本就不是很紧固的房门直接被踢开。
白衍拔出湛卢,带人朝着里面走去。
白衍看着房间四周一眼,大步走向内卧,方才来到拐角,刚好碰见不清楚什么事情,慌慌张张前来观望的芈旌。
见到芈旌,白衍直接举起剑,指着芈旌的脖子,锋利的剑刃下,芈旌大气都不敢喘,满是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白衍,慢慢后退。
这时候。
白衍侧过头,也终于见到被绑在床榻上的央金。
看着央金那泛红的双眼看过来,白衍转过头,看向眼前的芈旌,房门打开,光线明亮不少,这也让白衍注意到,赤裸上半身的芈旌,下半身的长裤,已经出现湿迹,看来方才的惊吓,恐怕让芈旌在心里留下阴影。
“放过我!”
扑通一声,芈旌脸色满是苍白的看着白衍,惊恐的眼神中,如同一个女子般,流着泪水。
见到白衍那无动于衷的眼神,芈旌连忙看向杨老。
“杨老!放过子偿,求求你了,杨老,杨老,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啊!杨老!杨老!
您还记得小时候,子偿便与杨彦一同长大!”
芈旌跪在地上,恐惧之中,满是祈求的看向杨老,这一刻芈旌的脸上,当真没有丝毫血色。
很多很多问题都想不通,例如不知道为何本该回去的白衍,以及杨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芈旌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这件事情上呈咸阳,到时候他就完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唉~!”
杨老听到芈旌的话,叹口气,满是失望的看着芈旌,摇了摇头。
这时候,几名布衣将士已经上前,直接扣押芈旌。
整个过程都在甘泗与成陵的注视下,当看到床榻上被绑着的央金,那毫无反抗能力的模样,二人都忍不住对视一眼,忍住心底的邪火,也终于明白,为何芈旌会如此贪婪那央金的美色。
白衍拿着湛卢,来到央金身边,割开绑在央金身上的绳索。
起身后的央金看着眼前的白衍,似乎是想到被杀的族人,泛红的眼神中满是痛楚,因为语言不通,只能就这般抬起手,看着白衍。
方才没有落泪的央金,在见到白衍之后,在被解救之后,这一刻脸上却流落两行泪水。
这一刻。
在其他人的目光中,白衍面对央金的祈求,缓缓拔剑插入剑鞘,一言不发的转身,没有理会央金。
“放过我!放过我!”
芈旌跪倒在地上,被将士绑起来时,嘴里满是失神重复着一句话。
白衍从芈旌的身旁走过,看都没有看脸贴在地上的芈旌一眼。
“杨老,眼下已经找到人,吾便让人通知下去!”
甘泗对着杨老打礼请示道。
看了一眼芈旌,甘泗与成陵都想不通,芈旌脑子到底哪里是有病,有当今右丞相昌平君,作为伯父,而有平叛内乱之功,秦国内外无人不敬仰的昌文君,作为父亲,更别说还有母亲士族那边。
可以说,芈旌在秦国之中,完全是横着走,有如此背景,甘泗怎么都想不通,放着好好的监御史不当,非要因为美色,而触犯秦律,甚至把杨老与白衍逼得无路可走。
眼下才知道求饶,早干嘛去了,是酒楼的女子太少,还是天下无数女子都不如央金,贪色非要贪色到央金头上。
不知道央金不仅仅是咸阳王宫那里点名要保住的人?不知道央金一到雁门,白衍便下令护住,为此不惜拒绝月氏开出那难以想象的条件。
“不!传令下去,让人继续全城缉拿央金!”
杨老听到甘泗的话,劝阻道。
“白将军,眼下既然救出央金,那么事不宜迟,明日当立即派人偷偷护送央金前去羌族!”
杨老看向白衍。
阎氏的举动虽然是芈旌在背后主使,但命桉的事情,早已随着秦吏的搜查,传遍城内的大街小巷,在这样的情况下,月氏不难收到消息。
央金带来的族人全被杀死的事情是真的,白衍麾下将士被杀的事情也是真的,这足以让月氏深信不疑,轧木察是个聪明人,他会判断出,白衍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更别说轧木察曾经是月氏一支的部落首领,经常与央金接触。
趁着这个机会,暗地里把央金送走最好!
“好!明日......”
白衍听到杨老的话点点头,他也正有这个意思,不过白衍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无比痛苦的惨叫声。
白衍转过头,看着蜷缩成一团,似乎受到什么致命伤的芈旌,目光满是疑惑的看向央金。
看着周围将士那吸凉气的模样,又没见到有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