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教主。”柳少凉听不过去这话了“今天是师伯的忌日,大酒大肉怕是不好吧。”
“哼。”纪血仇鼻息里发出冷哼“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啰唆质问我了?”
“纪教主。”安北平上前一步“今日就罢了,改日我一定设宴亲自请纪教主。”
很多掌门都看气氛不好,起身纷纷打算告辞,免得牵扯上自己。
可哪知,纪血仇却将他们通通留住。
“诸位先别走啊。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大事要说的。”他嘴角越发邪魅,顿了顿,打算吊足大家胃口“安长派,你难道不想知道杀害欧阳村的人是谁么?”
茶水开始渐凉,崆峒弟子一桌桌开始往壶里续起了热水。
“哦?莫非纪教主知道些什么?”安北平心内呼的一沉,他不知道这纪血仇等下将会说什么,武林各大门派今日都聚在这里,他可不希望发生难堪。
“我知道真凶,而且我是亲眼看见他杀了欧阳村。”纪血仇扬起冷笑,目光尖刻,那桑诺曦能跑得了一次两次,她就不信她的运气每次都会这样好!
在座一阵欷歔。
“昨日深夜,我带着一些兄弟下山找乐子,正巧撞见了欧阳村被杀害的一幕,在距离崆峒十几里的地方,而杀他的人,正是你新收的好徒弟,桑诺曦。”他特地将桑诺曦这三个字念得很重,嘴边刮起冷风。
果不其然,纪血仇满意地看到了安北平聚拢的瞳孔,和一片哗然声。
听到这里,大殿外倚在窗下的桑诺曦,望着深蓝的天空打了个哈欠。
“你有什么证据吗?”虽然不相信桑诺曦,但身为一派之首,安北平还是要象征性的维护自家徒弟。
“我没有什么证据,当时我只是看到欧阳村全身爬满了毒虫后不出几分钟便七窍流血而死,欧阳村到底是不是中毒死的,这一点安长派应该比我清楚吧。”纪血仇冷笑,观察着安北平的神色。
“我父亲不清楚,但我很清楚真相。”
这时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安洛旸,缓缓走进了人群中央,她长身玉立,面色坦荡。
阳光真是耀眼啊,桑诺曦歪过脑袋,轻轻闭上了眼睛。
“事情的真相就是你,你们明教,杀了我欧阳师伯。”安洛旸语气不轻不重,却没温度。
“安大小姐,你可别血口喷人啊。”对于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纪血仇颇感意外。
“我说的实话。”安洛旸站得笔直“昨天深夜,我正要入睡,却听到了桑诺曦房间有响动,于是便悄悄尾随她出去,离崆峒十几里外,她被你们明教一百多个弟子团团围住,欧阳师伯是被你们杀害,而桑诺曦为了救师伯,才身负重伤。”
这番言语,让纪血仇颇感惊讶,显然对于昨日夜里之事,安洛旸确实是略知一二的,可她偏偏避开了欧阳村叛变的部分,显然这女人是想要保住桑诺曦更要保住欧阳村的名声,纪血仇冷哼,这崆峒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大小姐编的真是精彩,谁不知桑诺曦武功高深莫测,区区几百人就能让她身负重伤?况且她深夜不睡,跑下山做什么?安大小姐你给我个解释?”
安洛旸当下心里一沉,这谎言破洞百出,如果她下一句话答不好,很可能将自己也卷进这件事中。
“你们明教人设了什么诡计你们心里自然清楚,本来这是本派私事我不想拿到台面上说,耐不得纪教主固执,她中了你们的埋伏,一开始你说是带着弟兄下山找乐子,可你们谁见过要带着一百多个弟兄连夜下山找乐?况且在山脚下我们还找到了你们明教弟子的尸体,说我造谣?那这些你通通作何解释?我和师伯的关系有多亲,恐怕在座掌门也都知晓,从小父亲不在的时候,都是师伯来带我,我怎么会拿他老人家的死来开玩笑?!”安洛旸一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