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归玩笑,林德和李碧山还是晓之以情地宽慰了番厉坤。
“你一大老爷们儿,让着点会死啊?”
“说两句好听的话,脸皮厚点,不就完了?”
“我可纳闷儿了,你都三十一了,哪里来的自信,还能再找一个白白嫩嫩的姑娘啊?”
“……”厉坤被打击得心扎了个洞,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怕了你们。”
直到他人走出病房,李碧山忽地嗤笑半声,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林德:“嘛呢?”
李碧山哎呀一声叹气,“给别人说道理,都是好手。轮到自己,就没辙了。”
这大概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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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宣布了调令,公司说,在新任部长任职之前,业务部门的工作暂时还由迎晨负责交接。并且,办公室不动。
迎晨知道,这是许伟城故意的。
故意用这些门面手段,提醒她,恶心她,同时在员工面前,落个顾念旧情的好名声。一直跟着她的秘书,特别不放心,下午进来了好几回。
迎晨看她轻手轻脚搁在桌面上的咖啡,笑了笑,说:“没事,我好着呢。”
被看穿,秘书难受极了,“晨姐,我一进公司,就跟着你的。”
迎晨微抬下巴,看着她说:“这是公司正常人事调动,别多想,你好好工作,不用担心受牵连。”
“不不不,”小姑娘猛摇头,不无担心地说:“晨姐,能不能找找人,帮忙给说说好话?”
“找谁啊?”迎晨笑着反问。
唐总两个字都到嗓子眼了,但一想到如今的形势,加上天高皇帝远,又有什么用呢。
于是,秘书把话给吞了回去。
迎晨摆摆手,“行了,去忙吧,少到我这儿来,毕竟职位平等了,还是要遵守规章制度。”
秘书走后,迎晨笑容陡然松垮。
她手肘撑在桌面上,脸埋在手心,脑子昏沉疲惫。
四点多的时候,法审部的一员工来敲门。
“晨姐,你在呢。”
迎晨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
“是这样的,来了两名市分局的民警同志,说是想找你了解情况。”员工把路让出来,迎晨便瞧见了后头的黑色制服。
待人落座,两名同志然后摊开笔记本,开始公事公办。
“你好,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福雨沟矿难的一些事情。”
迎晨点头,“好。”
“请问,你是否认识张有德?”
“认识,他是金矿的老板之一,下井,包括井下爆炸,他都在场。”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有过业务接触,就在去年上半年,他来过我们公司参加了当时的竞标。”
“总共几次?”
“三次。”
停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