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朋友是要分得这么清楚的吗?你要是不要工资,接下来就也不用在我这里上班了。”
朋友?欧阳把我当朋友?虽然我早觉得跟他能说上几句话,可是却没想到欧阳会这样说出来,心里很感动。
我走上前去,到了欧阳的左手边,拍了一下他的手,“你真把我当朋友?”
“废话。”
欧阳把我送到了宿舍楼下,把我的包递给我,他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肩上,“以后什么时候想说了,就告诉我吧。”
我对着他笑了笑,一偏头,看见翊林哥哥送葛月白到隔壁一栋公寓。葛月白看了过来,他也跟着看了过来,我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
欧阳突然说:“上去吧。”
我慌乱地点头,转身跑了上楼。
阿花第一个开的门,她的表情很平静,我想大概是欧阳告诉了她。
“生日快乐。”阿花抱住我。
哦,今天是我生日。
娜娜在阳台上的话打断了我漂浮的思绪,“阿娪,送你回来的是谁呀?我都看见了,好帅呢,现在还在下面。”
“朋友。”
娜娜又叽叽喳喳地开始唠叨,我没听,闭上眼,和阿花躺在了一张床上。
“你朋友被拦住啦,阿娪,拦他的人也很帅呀。”
我的心一跳,立马跑到阳台,阿花也跟过来,“怎么了?”
拦住欧阳的是翊林哥哥,从二楼看下去,很清楚。
可我听不清他们说的话,又怕他看见我,匆匆退了回来。
后来我常常会想,我为什么要退回来,我应该堂堂正正瞧个清楚,或者直接下去,问个清楚。但是当时我很傻,总想着自己和葛月白比起来就像是乌鸦和凤凰,我费尽心思装扮自己的羽毛,可是当她出现的时候,我只剩下自惭形秽的卑微。
阿花早就给我定了个哆啦a梦的蛋糕,吹蜡烛之前她说:这是预祝重生。娜娜和米莎都很安静地不问我什么,对着我微笑。
后来阿花对我说,爱让我们变得卑微,所以不要也好,试着被人爱吧。阿花说,她感觉自己和戈安在一起,很好。
他走后的那个暑假里,我继续在starlitsky打工,欧阳中间回了一趟宛城,我没跟着他回去,而是后来回去了一次。
母亲告诉我说,她现在改成给那户人家做饭,很轻松,工资也很不错。我看出来了,因为家里添置了一些东西,母亲还给我买了很贵的一条裙子,那是我以前喜欢的一个牌子的衣服,我也拿出来自己给母亲买的一支口红,五一回来的时候我发现母亲已经没用原来习惯的口红了。以前母亲总说口红是很重要的,就好像防晒霜之余我一样,母亲永远不忘在口袋里备上一支合适的口红。
母亲抱着我说:我的小公主长大了。
我窝在她怀里笑着说:对呀,长大了,很快我就可以回宛城来照顾你啦。
大四那一年,我过得很紧凑,一开始或许是为了弥补他不在时,我心里缺失那种归属感,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哪儿我去哪儿,可是这一次,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了;后来,我开始习惯了这样的忙碌,人一旦忙碌起来,就顾不上其他的了,晚上躺在床上也都累了,倦了,于是可以睡得很好。
不知道算不算一件开心事,大四时我拿到了奖学金,不多,花了快一半给宿舍人吃饭唱k。唉,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值得一提的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程越曾找我,问我要不要考研究生的事情,我以家庭情况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的意见,结果换来一句无情的再见。
二是……我,试着谈了场恋爱,不过有些敷衍,因为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