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愉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就往家里走去。
她不敢停留,现在的她不再是单纯的‘剩余’,而是一个丢尽颜面的多余。
“哥!”
盛愉的喊声惊醒了楼下的盛父盛母,他们立刻转身跑了上来,期间盛父差点晕了过去,还好有盛母扶着。
盛耀整个人倒在了楼梯上,手上全是灰,而轮椅还倒在家门口。
盛愉赶忙将他扶了起来,紧紧搂住他,右手颤抖地去摸他脸上的灰,眼泪跟断了线一般如雨而下,声音都在颤抖:“哥…..哥…..”
盛耀睁开了眼,虚弱地笑了笑,又咳了声:“愉儿…..你没事就好,吓坏了哥…..咳咳。”
“哥,我对不起你!”盛愉恨不得自己去死。
盛愉被一把拉开,盛父盛母赶了过来,两老人家从未哭得如此没有形象。
盛耀在床上躺了几天,整个人虚弱极了,医生也上门来看过,挂过水,只说没什么大问题,有点营养缺乏还有心情抑郁的缘故。
盛愉回去也发烧了一场,但是她没有言说,只是自己默默扛着,吃了点普通的退烧药。
自盛耀的倒下,盛家彻底跌入了寒冰地窟。
盛父盛母也不再跟盛愉说话,盛愉也没有脸面跟他们说话,感觉她自己就是个罪人。只能默默地照顾着哥哥来减轻一些负罪感。
补习班开课了,盛愉每天的精神状态让那边的负责人很是恼火,本想着开除了她,但是自从知道了她家的境况后,反而有些可怜她,于是就随她去了。
后来收到的效果还是不错的,补习班的孩子大多惧怕这位冷面教师,只要她在就不敢胡闹,负责人干脆不要她带补习和上课了,升职做个巡视领导,管理各个补习班的秩序。
韦华几次想从分公司调回来,可都没能如愿,徐宁经常打电话回来跟盛愉‘抱怨’,也是为了多跟盛愉说说话。
徐宁:【愉啊,你知道韦华么,自从知道你离婚了,恨不得天天插个翅膀从这边飞回去,我请他吃饭,他却一直追问我你的情况,太烦人了。】
盛愉轻轻笑笑了:【不带在背后这么黑师傅的哦。】
徐宁:【啊呀,这不是只有跟我亲爱的愉才多唠叨几句嘛。】
盛愉:【对了,你还适应公司里的工作吗?】
徐宁:【还可以,不过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说老师失业是很可怕的了,一直待在学校里天天围着一群小屁孩转,跟外面的世界脱节了一样,我一开始看到那些原始票据都是懵的,感觉自己是个智障,简直不想跟别人说我是学财务出身…….】
盛愉:【别这么说,你很厉害,韦华还夸过你呢。】
徐宁:【真的吗?那个家伙还会夸我?当初你说去了这边会有前辈帮衬着我,我还以为抓了棵大树好乘凉呢,谁知道天天凶着一张脸对我,搞得我郁闷死了。】
盛愉:【韦华也是没办法,你是靠着他的关系进去的,免不得要说闲话的,他只有这样对你,催你努力,你才能好好在公司立足。】
徐宁沉默了,很久才发过来说:【其实我都知道…..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我打心里非常感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