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吴添拿出了一张卡给盛愉:“这是尾款,你的演戏结束了,从此你自由了。”
“你在做什么?”今天真是一出好大的戏。
吴添冷冷笑着说:“不清楚?我觉得你说的对,比起找个不断会招惹麻烦的人来演戏,不如换个让我爸满意的人来,大家都轻松。”
盛愉几天的沉沦终于换来了最后想要的结果,可是一颗心却莫名的疼了起来。
吴添说:“林子欢,林家的独生女,我爸在我十八岁就订好的亲,门当户对,我们不久就会结婚,所以烦劳你尽快搬走。”
“知道了。”盛愉觉得眼睛酸到极致,她生生忍住,将卡放回书桌:“这钱我不要,之前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我……祝你幸福。”
盛愉从未觉得脚步会如此沉重,当她即将开门出去的一刹,吴添喊住她:“对了,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把婚离一下。”
当晚盛愉就收拾好,趁着张阿姨不在的时刻离开了。来时一个小包,走时依旧是个小包,没有改变。
可是她没有回去,一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江边。
此时万籁俱寂,远处灯火璀璨,将整个城市笼罩在朦朦胧胧的光晕里。
倒影在江水的影子扭扭曲曲的,像是个隐藏在黑暗里的怪兽。
吴添,一个等了十六年的人,在第十六年里结婚,却在十七年即将开头的一刻离了婚。
爱他吗?自然是爱的,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爱,友爱还是爱情?还是在十六年的等待中发酵成了另一种执念。
她不清楚了。她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很难过,难过的要碎掉。
有人说爱他就要放手、爱他就是要给他幸福。可是盛愉都做到了,最后为什么自己这么的不舍。
不过一想到他未来的生活不再有家里的逼迫,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一直在一起,盛愉觉得自己的退出,还是值得的。
现在的他是不是正在开心地谋划未来的生活呢。
直到天边渐渐变黄,太阳跃出了地平线,盛愉才慢慢地踏上了去民政局的路。
吴添依旧冷冷的,就跟登记结婚那天一样,只是露面短短一瞬,等一切结束后,又立马消失了,连讲句话的机会也没有留下。
拿到离婚证的一刻,盛愉只觉得做了个漫长的梦。
回去后她跟家人说她离婚了,家人都是震惊与不信,但是看到她郁郁寡欢的模样和离婚证,才慢慢相信了这一回事,不明就里的父母甚至还责怪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
盛父不顾盛愉的阻挠,给吴添打去了电话,盛愉不知道吴添说了什么,等盛父从厕所出来的一刻,脸色发白,破口大骂:“姓吴的什么东西!算我看走了眼,简直就是一个畜生!畜生!”
盛母在一旁抹眼泪。
而她哥哥一直陪着她,不安慰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
此刻的盛愉也确实不需要什么安慰,更不需要别人可怜的姿态。
盛父气得差点晕倒,在家休息了两天。
正好在盛父气渐渐消下去的时候,吴添差人送来了银行卡,盛母接了下来,盛父却气势汹汹地一把夺了过来,从楼上丢到了楼下,直到把来的人骂走。
盛愉不想听到任何关于吴添的事情,所以能避就避,甚至有些害怕接触陌生人,害怕他们流露出的是可怜的神情,也害怕他们的畅怀大笑,因为那样会令她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埋葬掉十六年的青春有多痛?那么割舍掉十六年的青春再加感情呢?
把自己关在房里几天后,盛愉渐渐放下了很多,她难得有兴致的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出去找工作。
工作挺难找的,最后因为有教学经验的缘故,留在了一个私人的教育机构,专门补习。
这段时间里,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