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落到因子虚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狐疑,一道一道,就像看猴一样。
虽然因子虚有自知之明,他这副样子确实和一只长毛猴子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因子虚就喜欢被人这样打量。
所以,因子虚贱贱地说了一句:“别打量了,是因为在下身材好不行吗?技术好不行吗?叫得好听不行吗?天赋异禀不行吗?”
官兵们尴尬了:“……”
他们的目光确实露骨,但是你小子就不能装个傻吗?
“可疑人士。”他们依旧没有放过因子虚两人,反而开始认真查阅文书登记。
这两日,雄海那边的来使不安分,是雄海国可汗的老二,还是当年首战就和大启名将赵明德打得难解难分的英豪。
这家伙向来没安好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不其然,近来京中鬼鬼祟祟的常常是外来奸细,守关的将士被下了死命令,断不能让可疑人等贸然进入。
因子虚捂脸不忍直视,对着半裁叶咬牙切齿。
心中恨恨:都怪你。
好好的,说自己是什么粗使奴隶多好,偏偏说是一个侍寝奴隶。
这谁可以信?
半裁叶和因子虚眼神交流,一个握紧了缰绳,一个跨开了步子,都做好了一溜烟儿直接闯进去的打算。
空气变得安静,干臊……心脏的跳动声响放大,紧张地加速。
目光交汇,因子虚悄悄做了个手势。
三秒!
三秒后,闯进去!
三,二……
“一”还未数出,气氛又变了,不再剑拔弩张。
面前的士兵们和对完了文书,对着半裁叶细细地询问道:“你是因子虚?”
你是因子虚?
“哈?“因子虚愣了一下?
他开始不解,通关文书里面登记的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化名。
难道是……钱老?
胸口开始一酸。
为人父母者为孩子准备了户口,又有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钱老为因子虚准备了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怪不得半裁叶说,钱老那里有两封通关文书,原来,有一份是属于因子虚的。
到了这个关头,事情反而变得好办了,官兵们提出的问因子虚对答如流。
因为……这是钱老专门为因子虚准备的身份。
好不容易过了城门,算是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