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奇怪了,秀茵不过一介秀女,如何能够凭一封信见到九阿哥?还能让这信顺利送到九阿哥手中。
秀茵不懂宫规,九阿哥会不懂吗?如何会明知故犯?
而有个秀女发现了,不但未加阻拦,也未提前告知宫里的主子,任由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真当阿哥的脸面是可以随意辱没的吗?”
英珠说的有条不紊,镇定自若,说到最后一句,眉眼间骤然浮现一层冷厉,与平时温和无害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番话轻轻松松将火烧到了那名在事发后告发喜塔腊秀茵的秀女身上。
若喜塔腊秀茵有意触犯宫规,理当该罚,那任由事态发展,不顾阿哥脸面的秀女也不无辜。
也或许那秀女本就参与其中。
或是因为嫉妒,或是受人指使,英珠不知,但她定不能让秀茵无辜受冤,更不能让人随意辱没了她喜塔腊一族的名声,让她喜塔腊瑚图玲阿被所有人耻笑。
九阿哥一怔,急急道:“我以为约我的是十弟,字迹是十弟的。”
他也不知来的会是喜塔腊秀茵,想到此他不禁懊恼,暗恨那背后算计之人。
待查清楚,他定饶不得那人。
但若此事真是喜塔腊秀茵所为……
九阿哥握了握拳,垂下眼眸。
他也不信凭一个喜塔腊秀茵就有能力做出这等事,更不信以丽妃的人品会指使喜塔腊秀茵。
听了九阿哥的话,英珠勾唇,“那就奇怪了,喜塔腊秀茵如何会写得十阿哥的字迹?”
“那还用说?”惠妃立刻道:“必是你纵容的,丽妃平日里与十阿哥亲近,想要模仿十阿哥的字迹并不难,让喜塔腊秀茵借着十阿哥见到九阿哥就顺理成章了。
因为你自认凭喜塔腊秀茵的出身压根做不成皇子的嫡福晋,就让喜塔腊秀茵做出这等事。丽妃这算是招认了吗?是你与喜塔腊秀茵合谋,打算让你的侄女攀上皇子,好叫九阿哥请旨赐婚,让你的侄女成为皇家的福晋,可真是好大的胃口。”
英珠淡淡扫了眼义愤填膺,侃侃而谈的惠妃,抿了抿唇,道:“惠妃这没有证据,空开白话就给人定罪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事实明摆着。”惠妃冷笑了声,一副老神在在模样,眉眼间露出一丝得意,“等皇上来了,本宫看你如何否认。”1
英珠不再理她,看向秀茵,“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语气平静,莫名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喜塔腊秀茵紧绷的身子蓦然松了些,摇了摇头,“姑母,我没有勾引九阿哥,是有人引我来此,那人说是永和宫的人,说是德妃娘娘要见我?我真的不知道会是九阿哥。”
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