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扶着金铃的手臂起身。
金铃担忧地看着她,“主子,这如何是好?”
英珠淡淡一笑,“无妨,这嫔位不是还在吗?”
金铃嘴角发苦,嫔位还在又有何用?
皇上若当真厌了主子,一个嫔位有与没有,又有何区别?
但她不好再打击主子。
回到钟粹宫,他们前脚进去,后脚那钟粹宫的门就关上了,只剩头顶这方狭小的天空。
从此后,没有皇上的命令,她是出不去了。
在外人眼中,或许她一辈子出不去都有可能,也或许是另一个可能。
英珠靠在美人榻上,闭眼歇息。
金铃未打搅她,示意银簪一起退了出去。
“喂,你还睡得下去?”宁韵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轻轻松松就被人陷害了去,还有心思睡觉,真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蠢。
英珠平静道:“这样的情况要如何辩解?有人证的情况下,说再多都是错,还不如沉默。”
“那沉默就有用了?难不成你要在这儿等死?”宁韵要被她气死了。
怎么有这样不开窍的女人?
英珠睁开眼,道:“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不过,谁说我们就要等着了?”
停顿了片刻,英珠幽幽道:“只要皇上相信我,一道宫门,又能困多久?
嫔位还在,皇上还是不忍的,这就是你我的转机。”
被人陷害的情况下,越是歇斯底里地辩解,哭诉,越容易弄巧成拙,失去转机。
受了委屈的人更容易惹人怜惜。
这是谁说过的?
她的姿态放的越低,瞧着越委屈,甚至她全心信赖着那个帝王。
那个帝王如何冷的下心肠?
空气陷入静默。
宁韵不知是在思考她的话,还是无话可说。
……
长春宫,宜妃给康熙揉捏着太阳穴。
康熙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
“皇上可是为了丽嫔的事而烦心?”宜妃瞧着康熙逐渐舒缓的眉头,试探着问。
康熙嗯了声,静了片刻,问,“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