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色衰而爱驰,靠脸的宠爱终究不会长久,她也不稀罕。
她只想靠手段一步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宁韵沉默,忽然有点尴尬。
果然什么小说和剧的都是不可信的,看惯了那些,下意识当成真的了。
唉,她这是糊涂了。
她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哈,不过前提不还是要得到皇帝的注意吗?所以主动点有好处,你别不相信我,像你这样,只会让男人感到无趣,再多的手段都没用。”
两个人不再就这件事多说。
英珠昨夜承宠的消息一夜之间传到了各宫主位耳朵里,一下子引起了各方猜测。
这个喜塔腊贵人许久无人问津,如今突然承宠,如何能不令人惊讶疑惑?
惠妃本该高兴,因为喜塔腊氏得宠,皇上就会多来她这儿。
但她终究没那么大的心给喜塔腊氏好脸,甚至胸口十分憋闷,就连看那喜塔腊氏一眼都嫌烦,就吩咐人嘱咐了喜塔腊氏好好休息,不必来请安。
英珠乐得自在。
她也不喜欢去面对惠妃的阴阳怪气,正好就在屋里歇息,养养精神。
长春宫,宜妃郭络罗氏摇着手中的牡丹团扇,笑得肆意,“还真是意外啊,这喜塔腊氏冷不丁地就得了皇上的注意,也不知是巧了,还是有心为之。”
宫女春雁帮她捏着小腿,笑道:“不过一个贵人,无论如何得宠,都入不得主子的眼。”
宜妃拿团扇掩住口鼻,吃吃地笑,“于本宫是无妨,但德妃怕是会不高兴了呢,本宫倒是很乐意这喜塔腊氏能得宠久一点,别太快失宠。”
这么多年,她宫里只有一个郭贵人,是她的亲妹妹。
只是郭贵人这些年已不复年轻,也不再有宠,只膝下有一女。
好在宜妃本身颇有风情,又有手段,是以即便上了年纪,依旧得宠,自是不在意一个小小贵人得宠与否。
她是宁韵
德妃因性子温柔敦厚,同样得宠,往年她与德妃斗了数个来回,彼此不分伯仲。
唯一不如德妃的便是德妃宫里除了王氏,还有个章佳氏,都较为年轻,有几分薄宠。
不过,靠别人为自己争取利益终究非长久之计,她自是瞧不起这些行径。
如今眼见着皇上终于把目光从王氏身上挪了些到喜塔腊氏身上,她还是颇希望这位喜塔腊氏争气一些,好好气一气德妃这个女人。
永和宫,德妃气得摔了个青瓷茶盏,素来温婉和善的面容此刻布满阴沉。
皇上如何会突然注意到一个贵人?
莫不是惠妃那个老女人使的计策?
呵,倒是小瞧了她。
德妃深吸口气,压下满腔愤怒,面上重新恢复了平静。
只是神情再不复温婉。
她借王氏的手,处处打压喜塔腊氏,就是不希望这个喜塔腊氏有出头的机会。
没想到,还是让她找到了机会。
不过无妨,只是宠幸了一次罢了,皇上多情,不会只记着一个女人,过个几日,皇上便会将此人忘个干净。
即便皇上真宠上了,她也有法子让她再摔下去。
此时,宫女来禀,四阿哥来请安。
德妃压下气怒,淡淡道:“就说本宫身子不适,让他明日再来。”
宫女只好出去禀了四阿哥。
四阿哥在永和宫外默站片刻,然后问,“额娘因何身体不适?”
宫女海棠面露难色,摇摇头,“奴才不知。”
四阿哥皱眉,看了宫女片刻,不再多问,转身走了。
翊坤宫,佟佳氏安然地沏着茶,听着宫人的禀告,面上无波无澜。
沏好茶,佟佳氏轻抿了一口,微微一笑,“茶是好茶,关键还是合心意。这宫里沉沉浮浮,这个得宠,那个失宠,哪有什么新意?随她们去好了。”
永寿宫的钮祜禄贵妃听了宫人的禀告,挑了挑眉,“这么快?”
看来这个喜塔腊氏有点本事啊。
鄂嬷嬷道:“既然喜塔腊贵人有本事得到皇上的注意,主子不妨就给她一个机会。您毕竟不是一个人,您还有十阿哥,为了十阿哥,您也要用一用这枚棋子。”
钮祜禄氏蹙眉,叹了口气,“先看看吧,若她真能让皇上记在心里,本宫就不妨帮她一帮。哼,没本事的人,本宫为何要理会?”
若今日过后,皇上再不会想起喜塔腊氏,她又何必白费心思?
“翊坤宫那儿可还是一如既往?”钮祜禄氏倏然问。
鄂嬷嬷笑笑,“您是知道的,翊坤宫那位一向如此,事不关己,仿佛什么也不在意。”
钮祜禄氏嗤地一笑,“真是够能装的,打量谁会信吗?她好歹也是先皇后的妹妹,如何甘心如此沉寂下去?她姐姐临死封了皇后,她怎么也要弄个贵妃吧?呵,不过,有本宫在,她别想与本宫平起平坐。
她姐姐在时和本宫争,如今本宫岂能容忍又一个佟佳氏欺到本宫头上?不过她倒是忍得住,那四阿哥好歹也是她姐姐的养子,竟也不闻不问。
不过也是,四阿哥已经大了,认回了亲娘,即便想抢回去也没了用,还要招人恨。”
鄂嬷嬷笑道:“主子说的是,这佟妃说到底没个一子半女,她想硬气也硬气不起来,您好歹还有十阿哥,佟妃又哪能跟您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