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皓抢先说道:“在我们看来,这碧水庵绝对是个核心,你看啊,碧水庵有本身廊桥这个通道,还有我们小岛小船这条通道,在劳动湖朝向还有一条游船航道。”
凌峰想起孟部长说过的话,补充道:“还有一条丽水湾宾馆这条通道。”
建军诧异地看了凌峰一眼,说道:“你们说得都对,每天从游船进碧水庵的人很多,从丽水湾宾馆过去的人也很多,而从你们那儿过去的人只是偶而,廊桥上那扇门则是主要的出口。”
鸿皓这才回过味来,说道:“原来我们在小岛上的工作是那么的不起眼。”
凌峰对鸿皓道:“咱们初来乍到,怎么会重用咱们。”
建军一拍大腿说道:“凌峰,你这话太对了,也正因为如此,你们才没有成为他们的棋子。”
鸿皓有些想急于知道下文,问道:“建军大哥,按你所说游船都过去了,那么多人,不会是去参观吧。”
听鸿皓说到参观,凌峰想起明月岛上那些假尼姑的所为,于是说道:“那些假尼姑们干的一定也是收费参观和卖淫的勾当。”
建军拍了一下凌峰肩膀,道:“你猜得都对,是不是那四个假尼姑在这明月岛上也干的这类营生?”
鸿皓听过凌峰和建军的话有所悟:“我知道了,一个人到了新环境所从事的事一定是他所熟悉的事,凌峰是通过反推得出了假尼姑们在碧水庵的勾当。”
建军笑了笑,说:“咱们再来挼一下你们公司与碧水庵的关系。”
鸿皓与凌峰均愣了一下,心说这不是明摆着是租赁关系吗?难道还有其他?
建军看二人不说话,就直接道明可疑点:“你们公司看似把碧水庵租了出去,但审计局去你们公司查帐前夕,你们公司失火了,所有帐册均毁于一旦。”
鸿皓与凌峰齐呼:“火烧得大不大?损失严不严重?”
建军接茬道:“疑点就在这儿,只有财务部失火,只损失了一保险柜帐册,火就被扑灭了,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鸿皓于是问:“那后来情况怎么样?”
建军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样,就按租赁关系结的案。”
凌峰对鸿皓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在观月楼听到的了,那假尼姑的师傅与公司杜经理是师兄妹,从那天他们的谈话我感觉他们之间不像租赁关系。”
建军听到此话眼睛一亮,说道:“你们说得倒是个新情况,那就更加坚定了我的判断,咱们不防大胆假设一下,他们不是租赁而是合伙或干脆就是你们公司在做。”
凌峰有些不解,问道:“不管公司在做,还是什么情况,那入岛参观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呢?还有那卖淫,怎么听都像是个人行为,又何必杀人呢?”
鸿皓也补充说:“建军大哥,你刚才也说了,每天上岛的人不在少数,那四个假尼姑能接待得过来吗?”
建军一一听完凌峰与鸿皓所说,不禁赞道:“二位兄弟好头脑,咱先说说这参观,好好的参观呗,却不知不觉失身于同行人,嫖就嫖呗,反被下药勒索,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你们知道那碧水庵中涉猎最深的是什么吗?”
凌峰听得直迷糊,这简单的一个参观就有这么多弯弯绕,而且还有更严重的犯罪。
鸿皓也猜不出,说道:“建军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快说,我们洗耳恭听。”
建军抬头看看天,天际阴云翻滚正显露出狰狞面目,便道:“碧水庵涉猎最深的是赌。”
凌峰看看鸿皓,鸿皓看看凌峰,都没想到这位建军大哥渲染来渲染去,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一个赌字。
建军大概是看出了凌峰和鸿皓异样的表情,说到:“二位兄弟不要小瞧这个赌,历来黄赌毒并列,哪一个都不应该被轻视,碧水庵中的赌我是亲身经历过的,赌的模式咱暂且不说,单说这赌注,一把一层楼,一夜间输赢一幢大楼那也是很平常的事。”
凌峰和鸿皓都听傻了,这般的豪赌在二人所生活的层次中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