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摆摆手,“再去查,查不出来,就不必回来了”。
苏培盛杀鸡摸脖子似的撵走徒弟,才陪笑道,“几年前,宋格格身边也有个叫文秀的,当时买通了耿主子院子里的人,给撵出去了”。
宋格格再怎样,也是个主子,他一个下人不能提主子的不是,自然只能说奴才的事儿。
宋格格身边都是这些糟污的事和人,到底是她运道不好不会御下,还是说,她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淤泥里能开出莲花,却长不出干净的人物。
当然,这些还得主子爷决断。
四爷微微点头,巧合太多就不再是巧合,只是他没想到,宋氏竟然能把自己摘的这么干净,也算是个厉害人物。
全公公跪着退下,等出了门,才一把抹掉头上的冷汗,雄赳赳气昂昂的去门房拿往来的册子,沿着墙根去了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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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说要去园子住的时候,耿清宁是惊讶的。
她看向院子里的树,石榴树上已经硕果累累,树叶虽依旧青翠,却已经随风有几片落叶,只不过很快被洒扫的人除掉。
都秋天了,还需要去避暑?
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她的疑问,笑呵呵的道,“天虽然不热,但府里应当冷一冷才是”。
这些日子递帖子的人着实有些太多,再这般下去就过了,园子就在城外,可比京中清净的多。
“甯楚格不是想去划船吗?我叫人做了几个,咱们一起去乐一乐”,在兰院里,四爷也不讲究那些规矩了,他歪在榻上,“园子里好多结果子的树,咱们去捡秋”。
耿清宁被他说的那些景象给吸引了,连声叫葡萄,吩咐她赶紧收拾东西。
四爷被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给逗笑了,“正好,把百福它们也都给带过去,在外头跑一跑也更精神些”。
耿清宁白了他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是人还是狗,但是能离开府中出去玩耍就是让人很开心,她也不与他计较。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另一件事,扭扭捏捏的凑到他身边,“那个,府中还有谁去?”
这回真不是她嫉妒,只不过上回在园子里出的事,仍叫她心有余悸。
四爷看着她素白的手指拧成了麻花,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见她顺势就抓住他领口的盘口当成玩具。
撒娇个没完。
他叹道,“她们就不去了,只带着你和孩子们一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