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宁甚至伤心到抽噎,她吸吸鼻涕继续控诉道,“一碗饭我根本吃不饱,这贝勒府若是破产了,我那里还有几两碎银子,能不能先让我吃顿饱饭”。
四阿哥胸腔震动,忍不住抱着怀里的大宝贝笑了好一会儿,耿清宁见他不仅不反思甚至还在继续笑,整个人怒上心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不叫她吃好吃的,她就咬他,啃他的骨头,反正谁也别想好过。
四阿哥也不抽开手,反正一来也不怎么疼,二来怕伤着她与肚子的孩子,干脆就让她出口气再说。
耿清宁咬了好一会儿,见四阿哥都不曾有动作,她反倒是心虚了,悄摸摸的拿衣袖挡住咬的一排小牙印,才不好意思嗫嚅问道,“你怎么不躲?”
四阿哥揉着手腕子笑她,“二两劲儿都没有,还学白手套亮猫爪子”。
更气了怎么办。
耿清宁气哼哼的转过身去,望天望地,就是不拿正眼看身边的人。
四阿哥也不气,笑眯眯的撇过她的身子,又拿鼻子去嗅她身上、脸上的味道,见她眸色发亮快要滴下水来,又在她眼上落下一吻。
耿清宁的那点子火气不知不觉就消散了,老实的待在他的怀里,把他的手当成玩具把玩着。
四阿哥拿手指去摩挲她莹润的小脸,“陈大夫说孩子太大了会对你不利,是以让你少用一些,乖宁宁,听话”。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耿清宁虽没生过孩子,但现代社会消息繁杂,她也知道孩子太大确实会不好生,放在现代的医院里有侧切,还有产钳,但在这清朝怕是只能硬扛,小口大身子,大人受罪不说,胎儿也不安全。
这样想来,确实不能这般放肆的饮食,得合理控制才行。
可不知怎的,即便这道理她全都懂,但此刻,她就是想哭,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明明之前她不是这么矫情的人,怎么现在竟还为一口吃的三番两次的掉眼泪,难不成这就是孕激素的魔力?
耿清宁想起以前公司里的同事说,怀孕的时候想吃的东西若是没吃着,就抓心挠肺的难受。
那个同事有一回心血来潮就想吃小时候常吃的零食‘唐僧肉’,偏偏大晚上的也没地儿卖,就哭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日去学校门口的小卖铺连吃了三包才止住眼泪。
当初的她还道是同事矫情,如今她竟然成了更矫情的那个,她也不想哭,偏偏泪珠儿像是有自个儿的意识,巴巴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