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祤点头应承下来,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递给舒格:“京城的棋社被人买了,这是你的。”
舒格顺手接过银票,他早接到赵旭的来信,信上提到过这件事,所以对曹祤的话倒是没有惊讶,只是询问道:“到底是什么回事,咱们两刚走就有人打棋社主意?”
曹祤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沫子,抬头看了舒格一眼:“纠正一下你的话,不是有人,而是有很多人。”
他将茶送入口中,唔了一声,举起茶杯夸赞道:“你家这茶不错。”
舒格不知从哪里抽出他标志性的扇子,边摇边说:“所以嘛,在江南待着多好,好吃好喝好玩,那京城可不是好混的。”那地方玩一次就也够了,他是一点都不想长待。
曹祤笑着附和:“是啊,江南挺好的。”
正事聊完,舒格就开始一直拉着曹祤诉苦,直到夜晚都不舍得放人。
曹祤走上马车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舒格在后面喊让他经常来看看。
舒格目送曹祤上了马车,瞪了一眼周围拦着他的护卫们:“拦什么拦,还生怕我跑了不成。”说完他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几个护卫都是面露苦色,这位爷可是有过逃跑的先例的,他们可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曹祤摇摇头,真心佩服舒格家的老爷子了,他老人家能把舒格逼到这份上也不容易呀。
不过那些八股文确实是看着就头疼,文章每个段落的字数都有限制,曹祤跟着慧明也学过几天这个。
试着写过几篇之后,差点就崩溃了,跟这个比起来,高考语文真的是简单太多了。
自那之后他就很是佩服那些科举出来的人,十年寒窗能考上的人,至少读书这一方面都是有真本事的。
第二天,曹祤睡了个懒觉,临近中午时才来到棋社。
舒格家的管家杜福早早的就到了,见到曹祤过来忙行礼问好。
曹祤昨天便听舒格提起过这人,知道这段日子都是这杜管家在亲自打理,忙笑道:“杜管家,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杜福清楚眼前这位曹公子的身份,也清楚他和自家少爷的关系,不敢怠慢,忙说不辛苦,然后便转身取出棋社的账本等物交给曹祤。
还示意曹祤查看一下,曹祤心知这是这位杜管家,怕账面后面出问题,所以让他现场查看。
他也不挑明,随意翻看了一下,然后冲着杜福点点头,道:“曹家最近做了不少新花样的点心,我给舒格备了一份,杜管家待会正好带回去。”
见事情顺利,杜福也是笑着点头应下,然后跟着钱靖出去拿点心了。
杜福除了给了账本之外,还给了一些江宁地区棋社的一些调查资料,曹祤打开看完之后,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之前推出的会员制度等东西,很好的留住了一部分客人,这一年虽然说生意没有变差,但是抢生意的是越来越多。
看来得想个法子,曹祤起身将手中的账本收好,然后绕着棋社仔仔细细的看了几圈。
此时,大堂中正有几位客人正在登记,与几位结账的客人撞在了一起,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曹祤这才想起,棋社的会员制度他只是与舒格匆匆说了一嘴,后续的实施都是舒格自己解决的。
所以就导致棋社辨认是否会员的方法是登记制,进门的时候登记名字,进去之后,管事之人再进行人员核对,时间久不说,人一多就显得大堂乱。
看来当务之急是将会员卡做出来,曹祤看着大厅想到。
不过要做会员卡的话,可以将会员分成几个等级,每个等级可以享受到对应的服务,最高等级可以在棋社内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厢房。
无论什么时候过来,都是专人服务,而最高等级有钱还不行,还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经过审核之后才能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