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闻——”阮念彻底窘迫了,“不可以再问了!”
梁西闻失笑投降,“我这不是怕你不舒服么?”
阮念都快没心思吃饭了,“你下回直接一点……不要老问我……”
“直接一点?”梁西闻没恼,知道她大多时候有贼心没贼胆还脸皮薄,他挺认真地说,“我下回有分寸一点儿,但不舒服了你得跟我说。”
“……”
“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
阮念用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颊试图降温。
梁西闻坐在她对面儿,无端就笑了起来。
上午的时候,梁西闻跟她说出去走走,阮念麻溜同意了,生怕跟他宅在家里宅出事儿来,她拐进衣帽间前问他,“去哪儿?”
梁西闻其实也没提前安排,就是想着阮念前几天说的想去津海,想去青岛,想去厦门鼓浪屿,都是海滨城市,眼下他选了个临近的,也恰好是阮念读大学的地方,“去津海走走?”
“好,几天?”阮念已经迈进了衣帽间,露着半个身子在外面。
梁西闻看她这做好准备的模样,被她惹笑,“没打算,不用带衣服了,津海回来也就开车一个半小时。”
阮念心想也是,自己进去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却看到梁西闻还是准备了个拎包。
这是他的商务包,通常都在他车里,放些文件或者笔记本电脑。
然而这会,梁西闻装了些她的护肤品旅行装,备了纸巾湿巾,甚至包括了她的隐形眼镜护理液,还不忘给她拿了两幅日抛。
阮念近视但并不严重,也就一百多度的近视,她平时都不戴眼镜,但婚礼那天阮念还是准备了点隐形眼镜,也就是那回梁西闻才知道这事儿。
阮念也没放在心上,心想也就婚礼这么偶尔的戴一回。
结果梁西闻明显给她新买了几盒,就放在浴室的储物格里。
“你怎么还买了这个?我平时很少戴……也就开会和婚礼的时候才戴过。”
“想着你万一用得上呢,”梁西闻说,“万无一失,反正备上。”
“你包里还装了什么?”阮念这会又黏糊上了,靠近着靠近着就站在了他身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往旁边伸头看。
梁西闻就站在洗手台那儿,他指了指包,“你的护肤品、纸巾湿巾,卫生巾,布洛芬,还有几袋红糖姜茶。”
“怎么还有卫生巾?”
“第一次前,你说生理期不准。”
“有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你大概是随口一说吧,我就记下了,那天睡前还说每次生理期造访都肚子疼,”梁西闻说,“反正备好,省得你突然亲戚造访到处找不到,我看你包里也不备着。”
阮念嘿嘿一笑,“我没放身上……都在公司里了,反正我结婚前,一天大半儿的时间都在公司,我在公司呆到晚上九点呢。”
“……”
然后阮念说完,又信誓旦旦、非常严肃地补一句,“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结婚成家了,以后我按时准点下班,决不加班丢下你不管不顾。”
梁西闻哑然失笑,“还有要装的没?”
“没了吧?你不是说一个半小时路程就能回来,这些就行了。”阮念站在他身后看,心里不免有点儿感动,“你准备的好全哦,居家好男人。”
然而说完这个词,阮念脑子里另一个词又不受控地冒出来——
……这是什么,反差人夫感。
梁西闻将拎包拉上拉链,挺坦然地接受了阮念的赞赏,“不然呢,就这么一个梁太太。”
阮念松开手,推着他去换衣服。
梁西闻临走前又折返回来,打开洗手间的储物格,就这么神情自然的从里面拎了两盒避.孕.套放进去。
阮念目瞪口呆,“这怎么还要带着……不是,这东西不是……哪儿都能买……酒店也有吧……”
梁西闻比较耐心地解释,“水基的对你比较友好一些,怕硅.基的对你不好。”
阮念不知所措:“那也不用放两盒……”
梁西闻:“水基时间久会干涩,所以多备一点。万一在津海多待几天,临时去买有点有伤兴致。”
阮念:“……”
这次去津海,也是出门前梁西闻才定好了酒店,阮念舒服的坐在副驾上,清晨的空气都格外清新。
阮念在车上精神还不错,然而坐了一个小时,本就没怎么恢复的腰有点酸,她打了个哈欠蔫了。
梁西闻本来也就当成了和她出门散心,事事都以怎么舒服怎么来为重,所以到了酒店,阮念打算先补会觉,她怕睡过头,订了个下午的闹钟。
梁西闻依着她,阮念把酒店房间的窗帘一拉就扑在床上,梁西闻这可是坚持了多年的作息,一下就这么乱了。
这种昏暗的酒店,天生适合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