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寒咯咯的冷笑了,她大发脾气道:“有几个臭钱就狂啊,算个屁啊!以前我全在这个屯子里,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真的以为他是个人物了。如今,我在外面混了几年,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才知道,他钱来运不算个人物,充其量也就算是个够屎盆子。”刘冬寒说起话来,像炮筒子一样冲,全是火药味儿。
“你最好也别去招惹他。”刘夏寒担心的。
刘冬寒又是一声咯咯的冷笑。“放心吧,四妹妹,二姐有分寸的,不会胡来的。你也不要把他看得太重,别看轻了自己,用秤称一称都是那么几两重,没什么了不起的。他那种人,就是揍的轻。我一开始还想着,回来看看,假如钱来运要是学好了,像个人了,我就叫壮壮认爷爷奶奶,不管咋说,壮壮也是钱家的血脉呀!现在看来,我还真不能叫他们祖父相认。要是把孩子给他们,就是掉狼窝了,把孩子的一生给毁掉了,他钱来运也不配有这样的孙子。”刘冬寒说话向来就是直来直去,从不拐弯,发起脾气来,一句话能把人砸个跟头。刘冬寒这几句话也说得重极了,好像掉在地上都能把地砸个坑。
刘夏寒惴惴不安的说:“二姐,你想过没有,你领壮壮回家,钱来运要知道了,还不来认孙子啊!钱来运别看不说,她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他家宝贵和大姐在一起的。”
刘冬寒一板一眼地说:“所以啊,我就要告诉你,一会儿回家,千万不要和外人说找到了大姐的事情,就说这个孩子是我的。”
“我看够呛,壮壮和钱家是有血缘关系的。”
只见刘冬寒的脸憋得通红一片,双眉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突突的蹦跳着。她冷若冰霜的令人生畏,冷笑着:“放心吧,妹妹,我会叫钱来运那条老狗,狗咬刺猬棗没处下嘴的。我和大姐都没有告诉孩子他爷爷奶奶在这个屯子里。在说,我和大姐只告诉壮壮他父亲和妈妈一个姓,也姓刘,叫刘宝贵,壮壮到现在还以为他是刘壮壮。”
刘夏寒听后,稍稍放下心来。“嗯,要这样,也许就保险一些了吧。还要告诉好咱家的人不要乱说说,看好壮壮别乱跑,万一叫钱家知道,钱来运那条老狗非疯了不可。”
刘冬寒满不在乎的一笑,说:“四妹,你放心吧!不会有事情的。就算是有事情了,二姐也不怕他们的。二姐决定了,不摆平钱家我不会走的。”
“我还是担心……”刘夏寒忐忑不安的。
刘冬寒用力握了握刘夏寒的手,安慰着刘夏寒。“四妹,放心吧!不是二姐和他一个人斗的,还有一个人的。”
“谁啊?”
刘冬寒说:“你还不知道吧,王长江和钱秋菊生的那个女孩,现在还活着。”
“在哪里?”
“王长江放在姐姐家养着呢,也在大连,那个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和我们住的也不远,王长江经常带着她去我们那里玩,那个小姑娘比壮壮大两岁,叫王寒月,小名月月,壮壮和月月可好了,月月拿壮壮这个弟弟可亲近了,也特别有姐姐样。”
刘夏寒一听,忽然嘲讽地说:“哼,妈的,钱来运这条老狗还挺有福气的,孙子外孙女还都有了。”
“有也白有,王长江说了,他不会叫月月来人外公外婆的。”
“二姐,问你点事呀!”
“啥事?”
“那个王长江是不喜欢上你了。”因为,刘夏寒发现,刘冬寒在说起王长江的时候,眼里闪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神秘的幸福和喜悦的光彩,她才冒失的问了句。刘冬寒蓦的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眼光中溢满了娇羞,极力躲闪着刘夏寒的目光,搪塞着。“别瞎说,人家咋会喜欢我这个农家女,王长江现在是大老板,可有钱了,住的洋楼,开的车都是进口车,更别说吃的和穿的了,我能攀得上人家嘛。”
“那就是你喜欢上他了。”刘夏寒又追加了一句。
“哎呀,你咋还胡说。不理你了。”
刘冬寒也许是不想把那件秘密的事告诉刘夏寒,她只想把那些秘密凝成了冰,重重地堆在肚子里不在吐出来。刘冬寒扭头,把目光投向了美丽的大草甸子,她突然看见,在草甸子里,刘家根向这边飞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