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后想起来,有些开心,可是,她提醒自己那是情敌,对她再好一些,就会失去,所以,不管是去教她舞蹈,还是其他的什么,关系疏远之后日复一日地去相弥的网店买自己用不着的东西,然后给差评,刷存在感,出乎莫名的兴趣,即使现在,她也无法解释,那些傻得要命甚至极其过分的行为,出发点究竟是什么。
翻了个身。
柏之笙你真是逊毙了。她对自己说道。
次日凌晨,天色还微亮时,她动身了,拾掇拾掇自己,甚至去了不远处的美容店借了化妆品化妆,那些人羡慕她的皮肤好,一边又推荐给她一种生发神药,说可以让她的刘海再长起来,不至于那么秃。
她哭笑不得地听着她们点评自己秃头,一边把自己伪装成从前还恣意精致活着的模样,阿川一直站在门外,等她出来,他涨红了脸,柏之笙化妆之后比素颜看起来更具有掠夺性。
我还是觉得你不要去比较好,很危险。
没关系。柏之笙拍着他的肩膀。
唔。
不要和任何人说这件事情,我晚上还会回来的,别担心。
柏之笙其实不擅长用这种安慰人的温柔的语气说话,但是似乎是在时光漫长的走阆中自己改变了什么,潜移默化地就换了个性格,或者说是,渐渐将完整的自己,从过去深埋的阴暗中挖出来重见天日。
阿川点了点头,柏之笙微笑起来。
先是去见李会长,他还在家里练书法,她提了礼物过去,总不好空着手,其实从前,即使是空着手她也可以抬着骄傲的头颅走进他家家门,但是现在好像一切都失去了,就变得没有了底气,名声还在,从前的心境回不去了,李会长让过她,坐在客厅,用老人特有的洞察一切的睿智神情看她。
你出了大事。
啊,什么?没有,我很好。
说着勾出来一个宁静的笑容,老人摇了摇头,指了指她的眼睛。
你现在没有傲气了,脸上满满的写着有心事,说吧,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能帮你的?
老人递过茶水去,微微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我老了,眼睛亮得很。上次自由运动那个过来争取敏学会支持,拐了十几个弯,我一眼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你这一愁我就猜不出来了,又是傅冬荣的事?
从前柏之笙来找过老人,说起了傅冬荣和相弥,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接受傅冬荣的示好,明明是喜欢他的,却不愿意接受和他成为男女朋友,而她明明是觉得相弥是仇人,但是又不愿意直接把相弥推开,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人给出建议是,对傅冬荣再试他一试,要是还不放弃,自己也喜欢,就答应了吧,傅家在福川是有民望的家族,而相弥的话,如果可以就尽早断掉关系吧,怕是变得复杂。
不是。柏之笙有些犹豫,是志愿者的事情。
怎么?突然想做志愿者?
是……
你不要瞒我,你想去哪里,非得用志愿者的名头才能去。老人不以为然,你采风的话,这福川我还是有地位的,你就是想去政府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