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画己经是他们的了。
见袁仁杰满脸笑容,心情颇好,司机师傅道:“经理,你说我们要不要把羊城宾馆跟时老师订的画现在在我们宾馆这事宣扬出去?”
“听说这次米国的商务团就是冲着时老师的画去的,要是知道羊城宾馆毁约,肯定不愿意再留在羊城宾馆住了,到时候咱们不就有机会了。”
袁仁杰瞥了对方一眼,语气倒是没了之前的愉悦。
“说肯定是要说的,但是不能提羊城宾馆毁约的事情,只说我们有时听雨的画就成了,对方若是真的喜欢时老师的画,便有可能退了羊城宾馆的房转来我们这边,即便不来也没什么,我们得了时老师的画那也是好的。”
即便跟羊城宾馆的竞争再激烈,可对方也是代表华国的。
他是想要截羊城宾馆的单子,但一切都还是以国家形象和城市形象为优先。
不能给外国人留下一种华国人会毁约不讲信用的坏印象。
他们可以内斗,但不能让外人瞧了热闹。
司机师傅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言了。
袁仁杰走后,何北同还想再磨时听雨一阵。
可时听雨始终礼貌且疏离地招待着,弄得何北同有种万般手段都被一团棉花化解的错觉。
最后确认时听雨卿心似铁,也只能无功而返了。
他有种感觉,那帮米国人可能要退房了。
事实证明,何北同的预感是对的。
他和袁仁杰几乎是前后脚回到的羊城。
当天羊城就传出白云宾馆买到了时听雨画作的消息。
约翰等人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找人问了一下这边时听雨的画为什么还没有到。
何北同只能硬着头皮说:“我们跟时老师约定的交货时间还没到,所以……”
约翰听罢,心下有些不快,当初订房间的时候对方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到底是在国外,他也就不跟何北同纠结这个问题了。
当初他跟着这个商务团来的时候是夸下海口的,现在确定这里没画,而另外一个宾馆有,那还犹豫什么,退房然后去住白云宾馆呗。
说干就干,当下约翰就跟商务团的人商量了一下,退了这边的房,改去白云宾馆。
袁仁杰听下面的人说,米国商务团那边来订房了,心中暗道,成了!
何北同看着被车拉走的商务团,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认命地去向领导报告去了。
领导的脸色很不好,“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到手的人居然还能让他们走了?”
何北同道:“白云宾馆那边买了时老师的画,那米国商务团最开始订我们这边的时候也是因为我们这边人说的,有时老师的画。”
领导背着手在办公室走来走去,看着何北同哪哪都不顺眼,“你怎么能让白云宾馆的人把画给抢走呢!”
何北同倒是不惧,他道:“白云宾馆出价一万买时老师的画。”
不说他们和时老师之间还有毁约的事情在,就是没有毁约的事情,八千和一万,谁都知道要选一万的那个。
领导语塞,有些烦躁地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何北同听话地离开了办公室。
领导坐回椅子上,此时他也开始有些后悔了。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让老何多提点价上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