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两名国画组的银奖获得者下台后,重新走上了台。
看着在座的众人,主持人念出了两幅银奖作品的名称。
“第一届博雅杯,油画组银奖的获奖作品分别是!”
“《一九西九》和《暖冬》!恭喜两位作品的创作者,现在有请两位上台领奖。”
时听雨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时沐寒。
吴老先生这时候说了一句,“恭喜你了,时老师。”
时听雨笑笑,说道:“借您吉言了。”
只是没到最后名次公布的时候,她都不能完全安心。
等到两位银奖获得者上台领奖结束,主持人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了,连带着语调也越发激昂了。
在一片热情的掌声中,国画组的金奖获得者,一位年逾六十的老者笑呵呵地领了奖。
时听雨看了看对方的画作,笔力深厚,不比他们学校的齐教授差,这奖实至名归。
等到画作被送了下去,创作者拿着奖杯下了台。
主持人再次回到了舞台中央。
“下面我要宣布今天最后一个获奖作品,也是油画组的金奖。”
说着,他看一眼自己手中写有金奖作品的卡牌,脸上的笑容有着一丝兴奋。
他朗声道:“这次油画组金奖的获奖作品是,《西河沟的农人》,创作者——时听雨!”
“有请时同志上台!”
时听雨默默地站起身,众人朝着她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时听雨的身影时,众人均是惊讶万分。
眼前这个女同志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居然打败了那么多的创作者,实在是妖孽。
时听雨今天穿的是一身小碎花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鞋子是黑色的皮鞋,露出一截光滑纤细的小腿。
这在后世算得上常见的打扮,此时看在众人眼中却是说不出的洋气。
在座的众人基本都是从事与美术相关的工作,对于穿着他们有着更加超前的审美和嗅觉,尤其是现场的一些女同志,望着时听雨的目光中都带着些心动。
时听雨慢慢地走上台,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赶紧拍摄。
明天的报纸,时听雨绝对能够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
这时,时听雨的画也被工作人员抬了上来。
如果说之前众人对时听雨的年龄还存有疑虑,觉得获奖者太过年轻,可画作被抬上来后,参赛者都沉默了。
大家都是常年跟画作打交道的,好不好一看就明了。
时听雨的画绝对算得上顶尖了。
画面近景,农人挖渠时的动势表现得十分细致,脸上的表情,以及身上的每一块肌肉走势都十分精准又流畅。
尤其是农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眼神,那似乎并不单单是一幅画,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这幅画无论是从立意、色彩、结构、比例、纹理、情感等各方面看,都是上上佳作。
若是这幅作品获得金奖,那么油画组的其他人输得不冤。
吴老先生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他的目光看向了组委会评审组的几位评审,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当初评奖时的场景。
当初评奖的时候都是根据画作盲选的。
时听雨的画作一出,几位评审都高度赞扬,引为金奖,可当他们看到创作者资料的时候,不少人都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