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卫国眼神一厉,在敲门声还没来得及响第二下的时候就迅速地打开了门,抬手揪住了没来及跑的身影。
被陆卫国逮到的是一个身穿藏蓝色衣服的男人,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此时对方脸上满是惊恐,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己经被逮住了。
看到对方吓傻了的表情,陆卫国小心地把包厢门带上,转身带着男人把他交给了乘务员。
甚至他都没有问过一句对方为什么敲门。
回到包房后,陆卫国重新躺了回去。
时听雨坐起身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陆卫国轻声道:“没事,有人敲错门了。”
时听雨此时眼含困意,没有深究,倒头又睡下了。
陆卫国看后不禁好笑。
大概凌晨的时候,乘务员过来了。
陆卫国到门外与他们说话。
乘务员对陆卫国道:“同志,之前您交给我们的人,乘警己经查清楚了,对方交代,是想看看您爱人。”
也是这个时候乘务员才知道这包房里的是什么人。
陆卫国点头表示了解,“你们按章办事就成。”
见对方不予深究,乘务员便回去了。
乘务员一回去,就被其他同事围住了,“怎么样?看到时老师的脸了吗?她报纸上的照片可漂亮了。”
那个乘务员一脸沮丧,“没有,时老师的爱人出来说的事情。”
众人一阵嘘声,知道对方没有见到人,也就各回各位了。
时听雨是到早上才听陆卫国说起这事的。
不过大家都没出什么事,她也就不管了。
眼看着火车就要到站,时听雨他们便收拾了起来。
七点半,火车准时到站。
此次来接人的是陆父,跟着一起的还是钢铁厂开拖拉机的毛叔。
时听雨再次见到毛叔的脸,己经没有了第一次时的陌生。
她跟陆卫国一起叫人。
陆卫国看着一脸好奇的深深,道:“来深深,叫毛爷爷。”
时听雨被口水呛得咳了起来,也打断了深深叫人的声音。
这个毛爷爷就很有灵性了,她心道。
陆卫国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媳妇儿,没事吧?”
时听雨缓了过来,摆手道:“我没事,额,深深叫人。”
深深脆生生地喊了一句毛爷爷。
毛叔眉开眼笑,“哎呦,这就是深深吧,长得真好,年画娃娃一样。”
陆父心里有点吃醋,到了这会子,他孙子还没喊他一声呢。
不过老毛好歹帮忙来接人,他还真不好跟对方吃这个醋,可心里就是有点酸。
深深似乎感受到了爷爷的怨念,转头对着陆父甜甜地笑,“爷爷!”
陆父什么吃醋别扭的心情都没有了,抱着深深,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上了拖拉机,陆父都没舍得把深深放下来,就这么一首揣在自己的军大衣里。
说起这军大衣,还是陆卫国给的呢。
深深被拖拉机颠颠颠的动静弄得笑个不停。
这么新奇的体验他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