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对方匆匆走掉的模样,张嫂子估计她都还没来得及跟任校长请假,就去帮着跟任校长说了一下。
任校长表示理解,这几天的美术课让韩伟给多担着些。
利剑有些蔫蔫的,它听懂了时听雨的话,它也很担心男主人,可是它不能给主人添麻烦。
所以在张嫂子家一首很乖巧。
张嫂子看了都忍不住说一句,利剑懂事。
那边,小战士开车带着时听雨去了军医院。
陆卫国在住院部的二楼,时听雨脚步快速地往二楼跑去,小战士拎着包裹在后面追。
等到病房门口,时听雨就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那里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有点害怕。”
时听雨的眉头蹙起,难道卫国受伤跟这小姑娘有关系?
没容她多想,心中担忧的情绪占了上风,她推门进了病房。
陆卫国原本蹙紧的眉头在看到时听雨的刹那放松了下来,随后双眸忍不住漫上点点心虚和担忧。
“媳妇儿。”陆卫国喊了一声。
众人闻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冷冰冰的美人进来了。
时听雨不笑的时候,气质清冷,像是冬日的霜雪,很能唬人。
时听雨没有看别人,目光放在了陆卫国的身上。
此时的他半躺在床上,胳膊吊着,至于胸口的伤她看不出来,因为有衣服挡着。
小战士这时候也进来了,他帮忙把东西放好,也没有出去。
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情他还可以帮忙。
病房里除了陆卫国他们,还有三个人。
其中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女,看关系像是夫妻,还有一个就是时听雨在门口听到的哭泣的小姑娘。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时听雨对着她就是深深的一鞠躬,“抱歉,这次陆营长是因为我们受伤的,真的很对不起。”
小姑娘看到自己父亲这样,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掉,她去扶住了自己的父亲,抽泣道:“爸,都是我的错。”
时听雨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坐在了陆卫国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他衣服,看到胸口缠着的纱布。
那纱布上还渗着些红色的血迹。
陆卫国没受伤的左手按住了时听雨查看伤口的动作,安抚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时听雨咬着唇不说话,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她不想让陆卫国在受伤的时候还要担心自己的情绪,硬是扯出一抹笑,宽慰似的握住了他的手。
陆卫国看着还停在原地的陈教授,开口道:“陈教授不必如此,那只是意外。”
陈教授首起身,眸子中愧疚却是久久不散。
时听雨看着陆卫国,问道:“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陆卫国开口,那个哭泣不止的小姑娘就先说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我胆子小,没听命令,最后拖了后腿,让陆营长为了救我受伤了。”
时听雨听的一知半解,不过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对于放弃一切归国的老教授,她心中是敬重的。
陈教授这把年纪,还跟她鞠躬道歉,她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细节,自然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