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了一套大房子
魏厂长被扰了清梦,起床气还没下去。
再加上有沈南征这边的关系,肯定是要偏向陆美琴和裴学义。
厉声道:“厂里的风气确实该正正了!傅国平一家最近惹的事也不少,整天不让人省心……”
傅国平打断魏厂长的话,“厂长, 天地良心,我是被诬陷的,你要相信我,我真不是那种人!”
“我公公平时为人低调谨慎,绝没有坏心思,求厂长明察秋毫,还我公公一个公道。”温馨声泪俱下,没有谁比她更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也是最不希望看到傅家倒下去的一个,好日子还没开始,不能就这样被开除!
陆美琴怼道:“讨什么公道,以为没有害到我们就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做梦!”
“我们初心也是好的,谁知道会闹出误会。”温馨带着哭腔,“大伯母若是提前把领证的事说出来,何苦还有这些事发生!”
陆美琴嗤笑,“死不悔改,都被戳穿了还狡辩,你就不该回城!”
“我……”
“厂长,我一直兢兢业业恪守本分,就算无缘无故撸了我的职务我也是欣然接受,看在我在厂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不能为我说句话?”
温馨的话被傅国平打断,傅国平开始卖功劳!
“你欣然接受,那这是什么?”裴学义拿出几封检举信,“检举我我可以理解,你检举厂长就不道德了!没有厂长在,你以为你还能留在办公室,那是厂长仁义,你居然不领情!以为你换换字体写个匿名信就没人知道,笔迹鉴定一样能鉴定出来!”
有他出头,陆美琴也省了废话。
不用像跟宋建设过日子时次次要自己出面。
证都领了,也不怕再曝光检举信。
但是裴学义没有拿出举报他和陆美琴的信,那些信中的内容不堪入目,所以直接拿出傅国平举报厂长的信。
检举信里也确确实实举报了厂长不作为,偏听偏信,甚至还写到厂长还以权谋私。
傅国平已经傻眼了,总算明白为什么检举信寄出去没有反应,原来都到了他手里。
同时也想通了一件事,裴学义上边肯定还有人,不然检举信不可能到他手里。
就算是怀疑他上边有人,也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承认了自己写检举信的事。
越想越觉得没有胜算。
但依旧狡辩,“我没写,不关我的事,你们都诬陷我。”
“狡辩没用,我们北城就有一个鉴定笔迹的能人,可以请过来立马验证!”裴学义很有把握地说,“如果到时候鉴定出是你写的,那你就带着你家所有人立马滚出北城!”
“鉴定就鉴定,我就不信黑的能说成白的!”傅国平抱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就不信真的能鉴定出来。
在魏厂长的授意下,鉴定笔迹的能人天没亮就被请了过来。
魏厂长也已经把傅国平以前写的材料拿出来,两厢对照过后,确定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傅主任这下再也不能理直气壮了。
厂里的人也越发觉得他的两面三刀。
看到检举信的内容后,魏厂长的酒劲儿全下去了,召开了个紧急会议。
会议也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配合裴学义的,要求开除傅国平以正视听;另一种是假惺惺做好人的,认为傅国平心里不平衡乱举报是不对,但言论自由还是有的。
两厢争执不下,最后确定了一点,那就是先开除了他的d籍。
第二轮会议是在吃过早饭,
依裴学义的意思还是直接把人也开除,但厂里考虑到他家里情况特殊,都指着他一个养家。
人性化一点,就让他顶替了傅开宇在厂里的工作,直接下车间,到最底层体验底层职工的艰辛。
另外也让傅家从筒子楼搬到了离陆美琴所在的平房比较远的平房里。
这在厂里就相当于发配了!
地方不大,还没通电。
并郑重警告,如果再有下次,那将不留情面直接开除。
至于宋温馨不是厂里的职工,作为职工家属,厂里也只是口头谴责了下,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处置,也没法儿处置。
做了做思想工作,把正家风的任务又交给了傅国平。
严正地警告他,以后就算儿媳妇惹事,也要他这个做公公的受罚,这才告一段落。
从办公室主任到办公室组员再到车间,这么大落差对于爱面子的傅国平简直无异于一刀刀凌迟。
傅国平回去的路上,脑袋都没抬,每一脚都像踩在自己脸上。
温馨更是不敢大声喘气儿。
这次的事情办砸了,她几乎可以预见公公会全部怪罪到她头上。
婆婆和傅开宇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傅开宇还好说,屈辱点好歹能哄,婆婆那是哄都哄不好的。
这次公公的体面工作没了,无疑是她发泄自己情绪的最好借口。
想到马上就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打骂,她腿都有点软了。
再看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她更加害怕大家议论未婚先育的事。
未婚先育是她的痛,这些人就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她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傅家也成了眼里的笑话。
事实上也正如她想的那样,傅家彻底把她当成了扫把星,所有人的火气都发到了她身上。
她就这样鼻青脸肿着又去收拾即将搬去的破房子。
而陆美琴和裴学义却成了厂里受益者,光明正大地走到了一起。
他们俩虽然遗憾没有开除傅国平,但目前这情况她们也算满意。
厂里为了补偿他们被误会受到的心理伤害,想让傅家搬出来让她们搬进去,要知道傅家的房子在厂里算不上最好的,但比起其他人家大了很多,可她们嫌膈应。
裴学义自己另选了一套,就在魏厂长家斜对面。
房子面积比起傅家的不小,比陆美琴现在住的平房好得不止一点半点,最起码夏天不傻晒着,冬天不傻冷。
陆美琴和裴学义请了婚假,在傅家收拾东西搬走的时候也收拾起新家。
给温然准备好了单间,就算温然偶尔搬回来住,也绝对没问题。
单间里放的双人床,沈南征不想走的话也住得下。
新婚的温然和沈南征不知道家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三朝回门这天一看空荡荡的平房差点惊掉下巴。
沈南征的宝贝
“什么情况?”
“被打劫了?”
也不怪他们惊掉下巴!
平房里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连温然平时最珍惜的那张藏宝贝的桌子也搬走了。
锅碗瓢盆更是搬得干干净净。
两人提着回门礼正站在门口纳闷,陆美琴过来了。
“然然、南征,咱家搬家了!”
温然又不死心地往平房里看了看,“妈,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搬这么利索?”
“说来话长,我先带你们回家。”陆美琴带着她们俩边走边说,路上偶尔跟工友打个招呼,到新家门口也说得差不多了。
温然这才明白出嫁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又问:“那我那张学习桌放哪儿了?”
“放到新家的单间了,妈专门给你们俩准备了一间屋子。”陆美琴知道女儿最稀罕那张桌子,当然不会乱放。
温然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打定了主意,这次要把桌子里放的东西带走。
结婚前她就让沈南征做了一个比这张桌子更精巧的桌子,也有暗格,存放宝贝没问题。
而且在军区大院比在其他地方放着更安全。
三人说话间上了楼。
还没到门口就闻到了香味儿,大舅陆卫东和裴学义正在楼道做饭。
回门是件大事,再加上陆美琴和裴学义领证也没摆酒,趁着这个机会一下摆了。
陆美琴的好友李爱英和另外两个工友也在,正陪着舅妈说话,
陆放一边嗑瓜子一边听闲事儿。
他最八卦,可不会错过这些家长里短。
陆湘和于陶也在,又把厂长两口子和严老请了过来。
裴学义孤身一人在这边没有亲戚,也没另外请其他人。
一桌男席,一桌女席,满满当当两大桌子刚刚好。
幸好屋子大能摆下,但凡屋子小点就得有几个人站着吃。
回门宴主要是款待女婿,沈南征成了今天的主角。
其实,他和裴学义都是主角。
最起码陆家这么认为。
陆卫东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做这两大桌子菜可是拿出了招待领导的水平。
他把自己的好酒拿了过来,就怕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