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反应过来叹了口气,“那,我从现在就开始倒计时。”
“好啊!”温然笑着说,“倒计时结束,恐怕以后我会在这里住到你烦。”
沈南征摇摇头,“不烦,天天跟你在一起都觉得时间不够。”
温然:“……”
温然已经认定他了,就算他烦也会耗到他走不动路。
不过现在她是真的困了。
让沈南征把她们母女先送回了家。
陆美琴赶紧拿出九十九块钱用红纸包好塞给他,“南征,这声‘妈’已经叫了,改口钱你可不能推辞。”
“谢谢妈!”沈南征接过钱转手给了温然,“以后我的钱都交给然然保管。”
陆美琴对沈南征的好感直接增加又一万倍,嘴上还是说:“你这孩子,多少留点啊!”
“不用,我有工资,以后工资也给然然保管。”沈南征说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这在他心里已经演练了几百遍。
不光钱给她,房子给她,命也可以给她,只要能给她的,他不会心疼半分。
陆美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这样的女婿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神仙女婿,实在是太完美了。
感觉像做梦一样。
送走沈南征还有点恍惚,“然然,你掐我下。”
“干嘛?”温然没动手,“好好的,干嘛让我掐你?”
陆美琴自己掐了自己一下,“哎哟,还挺疼,我总觉得最近的事像做梦一样,感觉不真实。”
长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在自己家里算是彻底放松了。
“妈,你还怪可爱的!”温然收好钱,笑得合不拢嘴。
她又何尝不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至于梦里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她已经分不清楚了。
甚至有点患得患失,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她也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确定不是做梦才去睡觉。
坐车回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倒头就睡。
陆美琴看着快到点了才喊她,熬了点粥,热了热菜,又煎了点饺子。
饺子和菜是沈肇廷非让沈南征带过来的,她们婉拒了半天都没能婉拒。
连吃带拿,说出去都不像话。
也就是这父子俩太实在,不拿不让走。
温然上班去还有点迷糊,刚交接完班,金宝莉就凑过来问:“温然,我若男姐可能会去找沈南征。”
“我知道,已经见过面。”温然安抚她,“你不用担心,我和南征都领证了。不过,喜糖要晚点给你们吃。”
金宝莉拍了拍胸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等下,你是说你和沈南征领证了?”
“是啊!”温然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过只是先领证,到明年三月十九才正式办婚礼。”
“你们动作真迅速,一定要幸福啊!”金宝莉被她的笑容感染,真心实意地祝福她们。
路过的贺靳言听到,停下来问:“你们真的领证了?”
“领了。”温然回过头笑着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到你和阮玲的喜糖?”
贺靳言:“……”
她还没死
贺靳言想了想,电影已经看了好几次,公园也逛了好几次,手也拉了,脸也亲了,确实该进行下一步了。
沈南征领证领的虚,最起码要三月十九才能正式把人娶到家。
他动作快点的话,年底把人娶回家,没准能赶在他们正式结婚前怀上孩子。
嗯,就这样决定。
其他的沈南征事事领先,这个他必须领先。
很理智地说:“只要阮玲没意见,明天领证都可以。”
咣——
温然和金宝莉同时回头,阮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身后。
掉落的是个托盘,上边什么都没有。
是药的话,就麻烦了。
阮玲听到贺靳言想领证,心里怦怦直跳,真的被惊到了!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流露出想要领证的念头。
怎么突然就要领证了?
结结巴巴地问:“靳……靳言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贺靳言一本正经地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阮玲紧张地戳着自己的手指头,“当然愿意,只不过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愿意就行,跟家里沟通的事交给我。”贺靳言很确定阮玲是自己想娶的人,也明白自己的决定太仓促,但是已经打定好主意,就不会改变。
阮玲:“……”
就在阮玲还晕晕乎乎的时候,贺靳言捡起地上的托盘放到她手里,掉头去找贺常山。
阮玲愣了下,把托盘放到温然手里说:“帮我请个假。
温然:“……”
温然还没说帮不帮,阮玲已经朝着贺靳言的方向跑过去。
金宝莉凑过来说:“贺医生不会被你们领证刺激到了吧?”
温然望着阮玲的背影说:“刺激到也要愿意才行,看来她们最近相处的不错。”
金宝莉点点头,“相当不错。阮玲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连中午吃饭都跟贺医生在一起。贺医生平时对阮玲很关心,两人腻歪在一起,看着也挺甜蜜。”
温然笑着问:“是不是深有感触,也想恋爱了?”
“我?”金宝莉摇摇头,“拉倒吧,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更自由。”
温然:“……”
温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人各有志。
书里的金宝莉只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至于白马王子是谁,她也不知道。
夜班不太忙,她查完房就在值班室里看书。
睡了一下午还不困,只是看书也看不下去,满脑子都是沈南征。
想到沈南征的生理反应,又会偷偷的脸热。
如果按前世领证就睡在一起的话,今晚可是她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也不知道这个傻瓜有没有睡觉。
她想的入神,还时不时傻笑。
殊不知现在的沈南征还在处理公务,根本没时间想其他的。
他领证的消息也没有大范围公开,不过却没瞒着阮玲的大哥阮良则。
阮良则正好也不想回去睡觉,就做坐在他对面看书。
沈南征写完一份报告,抬头看到他还在,站在朋友的角度说:“良则,你总这样躲着你媳妇可不对,孩子都有了,就该好好对人家。”
阮良则摆摆手,“打住,不说这个话题,一说这个话题我都没心情看书了!”
沈南征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他们俩后来过得还不错。既然并不是一点都不能接受,那就不如趁年轻的时候多接触接触彼此。站起来一把夺走他的书。
“要看书回家看,别坐在我对面闹心。春芽嫂子可是个大好人,嗓门大是人家天生的,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到底,别负一半就当逃兵!
你说你整天找这个理由不回去,找那个借口留在办公室有意思吗!儿子都生了,现在倒矫情起来,大冷的天有媳妇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他已经不止一次劝过阮良则,但哪一次也不如这次语气重。
阮良则皱眉,“你这语重心长的口吻怎么这么像我爸?”
沈南征一本正经地说:“你喊我声‘爸’,我也不是很介意!”
“去你大爷的!”阮良则跟他年龄相仿,说话也没顾忌,随后又说,“孩子是我喝醉酒怀上的。我也知道躲着没办法,可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那就再整瓶酒!多大的事解决不了,少在我这里碍眼!”沈南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我也要休息!”
阮良则叹了口气站起来,“你陪我喝点。”
沈南征:“……”
回到家属院是可以喝酒的,两人也没回家,找了个僻静的路灯地下开始喝。
干喝也没菜。
阮良则本来酒量就不高,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晕乎了!
沈南征酒量还不错,又跟他喝了一杯把他送回家。
一进门,春芽这个大嗓门惊诧道:“怎么喝酒了?”
“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沈南征把阮良则交到了春芽手里。
春芽不止声大,力气也大。
直接背起阮良则放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