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缩得像小小一个山包,可爱极了。吉宗本就放浪形骸,哪里忍心责怪,要怪也得怪松雪少当家不是?
“你嘴为何这么快。”
“不告知大人真实身份,恐友人误伤大人。”
“你说她?”
看往小山包,吉宗笑道:“你要和我打一场么,半山。”
小个子浑身一抖,连滚带爬地躲进融野怀里:“我我我我、我还年轻着呢……融野你护着我些……”
“大人同你说笑呢,知还。”
哄着孩子,抬头时碰上吉宗的目光,笑容顷刻僵滞,融野挪开视线。
“咳咳——咳!咳咳!”
耳闻揪人心的咳喘,融野听得出其中的夸张和造作,却不好不看过去。
“大人可要紧?”
“要紧!要紧!我快死了!”吉宗瘫地诉哀,捂心咳喘不止。
搭上她早就送来的手,融野刻意未去看她似海深邃的眼。
“知还,你且来帮忙。”
“不,不用她,她使不上劲儿,你扶我去里间就好。”
与云岫相望,见她不发一言还隐有看笑话之嫌,融野认栽,凭己力将吉宗扶去里间休息。照子打得正欢,分毫顾及不上这边的尴尬。
“不用药,带上凉巾就好,融野。”
看完笑话,云岫于二人背后说道。
里间通向后庭,枯山水的庭院景致于这炎夏别有凉意清韵。
“我代友人向大人致歉。”扶吉宗躺于通风处驱热,融野并指伏身。
“在乎这个我就不会进道场了,她也是。”
拉开衣襟,吉宗抚上胸口灼热。那一脚踢得妙,伤不在外,然狠劲都迸在内里。是个狠人,怕是看不顺眼这纪州乡下的挑衅者吧。
“那一脚大人是躲得开的。”递上手巾时融野启口说道。
“我可没那本事。”
“融野与大人交手两次,看得出来。”
打量这人不自在的神情,吉宗怏怏接下手巾:“那你便看出来吧,无妨。”
“敢问何以不躲?”
“躲了我又如何在此同你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