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色厉内茬。”
“怕心口不一。”
“怕嘴硬心软。”
“你要么就软乎到底,让所有人都觉得你秉性纯良,要么你就狠决到底,不达目的不罢休,否则的话,就会像你如今一样,伤害了家人,伤害了自己,还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可笑的位置上。”
“微博的粉丝,自己的前途,消瘦下去的身体,你已然付出代价,你想要得到的人,敢不敢像你刚刚不愿意给我看设备一般,搏一搏?”
“如果不敢,你就放她走。”
扁栀话说的果决,也果断,周辰述始终低头,好久后,才抿唇,低低的说:“母亲,对不起。”
扁栀脸上没有表情,只说,“想不明白,就去祠堂跪着,等你有答案了再起来。”
“答案是什么,你不用告诉我,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小六,从小到大,我很少对你说过这些,因为觉得你不必知道,这是我的错,我作为母亲就应该告诉你,男人,面对目标的时候,就应该有狼性,否则的话,你要得到的,你说得到的,就都会打个折扣。”
周辰述点头,吸了吸鼻子。
扁栀:‘去吧。’
周辰述退出去,带上了门。
周岁淮平日里严厉,可这一刻当父亲的也是真不忍心,“会不会,太严苛了点?”周岁淮忍不住开口。
乖小孩没接触过野兽的世界,他不懂这些。
“是啊,可我没办法,他要的人,也不是普通人不是么?”
“书意那孩子心结重,不提点着小六,他这么搞,伤害自己,回头也伤了书意,最后两人一拍两散,老死不往来,也不是我想看见的好结果。”
扁栀是纯纯的理科生,在面对所有事情上,先想到的是要达成什么样的目标,至于过程,痛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
周辰述去了房间放设备。
楼下周恩幼跟刘书意还等着呢,看见周辰述下来,急急忙忙问,“查到了吗?”
周辰述红着眼睛,“嗯。”
周恩幼看见周辰述这小委屈的样子,急忙跟刘书意上去,“我去!你怎么还哭了呢?查出来了,你还哭?”
周辰述抿唇,没说话,往外头走。
扁栀家的祠堂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面壁室,四四方方的屋子里,连一盏灯都没有,只有狭小的窗外漏进来两律月光。
“为什么叫你跪祠堂啊,”周恩幼十分不解。
周辰述也不说话,直接就进去了,在软垫上跪下。
周恩幼跟刘书意都傻眼了,“我去找妈,”周恩幼想不明白,明明是周辰述受委屈了,为什么还要罚跪。
扁栀也没去休息,好像料到了这两个人回来,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等她们来。
“为什么让小刘跪祠堂啊,他身上的烧还没退干净呢。”
说话的是周恩幼,扁栀抬眸的时候看的却是刘书意。
“我有我的理由,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扁栀淡淡说。
“可我不理解,您从来不罚小六的。”家里小孩都闹腾,可扁栀从来不罚小六,家里都说扁栀偏心,扁栀常常笑着承认自己就是偏心。
“这次受委屈的是小六,为什么要跪啊,我不懂。”
“你不懂,就回屋去想,秦储礼,”扁栀对门口站着的人说,“带你媳妇去睡觉,大半夜的,明天不上班么?”
岳母大人开口,秦储礼进门把人扛走了。
书房里剩下扁栀,周岁淮跟笔直站在对面的刘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