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幼从医院出去,没回家,直接去了实验室。
早上八点,她伸着懒腰从一堆数据里抬头时,秦储礼已经拿着工作牌进门了。
人现在也是研究生了,老头提前给了工作牌,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进来了。
一道人影落在桌,秦储礼低声说:“给你带了早饭。”
周恩幼也不说话,直接拿了三明治出去走廊了,秦储礼低眉顺目的跟出去,低低的在后头说了一句话。
周恩幼都被气笑了。
她敛了笑意才扭头,问秦储礼,“你说什么?”
秦储礼抿了抿唇,没说话。
周恩幼以为他又要闷葫芦呢,秦储礼开口了,“你在家庭冷暴力么?”
周恩幼咬着三明治看他,挑了一下眉。
“我有错,那你可以说我,你不能,不能……”
周恩幼:“不能什么?”
“不能,夜不归宿。”
周恩幼撇了下嘴,继续吃三明治,等吃的差不多了,才说:“你还知道我夜不归宿了?”
秦储礼:“嗯,”了声。
周恩幼撇撇嘴,“你乐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管不了你,我乐意做什么,你也不许管。”
秦储礼一听,急了,立马上去挡在人面前,“那不行,你说了,得沟通。”
周恩幼把三明治的包装丢进垃圾桶里,秦储礼递上了橘子,给她拨开了,“以后我不敢了。”
“是么?”周恩幼睨了他一眼,“事情过了,就说不敢了?我不信。”
“真不敢了,我发誓。”
“我不信发誓。”
“那你信什么?”
“我什么都不信。”
秦储礼崩溃了。
周恩幼也不理,吃了橘子,又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周恩幼对待工作特别专注,谁也别想蹭她说话,秦储礼还没正式接受项目,做一点杂活。
好几天了,秦储礼都没找到法子把人逗开心,这次是真生气了。
老头在一旁看的都费劲。
“我说,秦储礼,你到底行不行?啊?”
“你要不行,我换别人。”
“都几天了,你还隔着垂眉搭脑的,白瞎你这张好脸!”
“追姑娘嘛,你别太老实!我看你就你这样,你们距离结婚生子,十万八千里,追姑娘,你得约人家花前月下,得逛街看电影,哦,这个就算了,她没时间,反正你要费心思,得拉拉手,亲亲嘴,做点少儿不宜的事,你说,都白瞎你们天天朝夕相对了!一点屁用没有!”
秦储礼心想。
拉手了呀。
亲嘴了呀。
少儿不宜的事,他们也做过了呀。
他被下药的那天晚上,不是什么都做过了么?
而且,她请他手背的样子那么温柔的,怎么什么都没做?
老头嫌弃秦储礼不上道,秦储礼嫌弃老头不懂内情,周恩幼自己埋头忙呢。
快到开学了。
学校举行迎新仪式,学校让老头这边也得出个节目,负责学校文艺是师母的外甥女,老头不敢不从,在一批研究生中发了话,“咱得出一个节目,别叫外头的人以为,咱们光有学历高,别的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