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了吧?”
“沈听肆,我不是好欺负,我之前就是想疼你,可你在林霜之后,消失了这么久之后,还来跟我说继续,会不会有点欺负人?”
沈听肆最烦林灵的一点就是这姑娘太通透了。
你都不用说,她瞧一眼就知道你什么心思。
林灵看着他笑,而后,兀自点了下头,说,“好,这些都不重要,那我问问你,沈总,你来找我,什么意思?身边有空位置了,没人了,来找我打发无聊的又漫长的黑夜?沈总行情这么好,不至于吧?”
“当然了,也不能十年都不爱,忽然就大彻大悟的喜欢上了。”
“其实,也依旧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我,对么?”
“偏爱可能有一点,睡了十年了嘛,夫妻间七年之痒好多都到不了这个时间,可真要说多喜欢,那确实是没有,非我不可,那也不能够。”
林灵总不爱说话,可每一次认真说,总叫他难受。
“可你现在来找我,是兜兜转转,觉得,哎,其实那还有个人呢,她挺合适的。”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不会动你心里的那个人,你知道我对她的保护,不比你少,你从我从不将她名字说出口中明白,哦——原来我比你更加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表面和谐,
你惊愕的发现,我跟林霜不仅仅是价值观上的不一样,还发现,我不会吃吃醋,不会伤害她,这是你很早之前的打的算盘,从前不坚定,如今下了决心?”
林灵笑了一下,戳破了沈听肆所有的未说之言。
所以林灵说,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说的时候有点难过。
她宁愿自己没那么懂他,没那么懂他的冷漠,没那么懂他的深情,也没那么懂他的筹谋,这样的话,或许她就能懵懂而欣喜的答应他的提议。
可惜,她什么都不明白。
你看,万事都考虑的周道,这就是沈听肆。
她都懂。
从他一开口,她便都懂了。
他撕下她这张保护膜,让自己身上贴,日后就能够堂而皇之的跟她走的更近,他很贪心,远远不满足于在那个人身边只有一个身份,他惶恐且迫不及待的给自己糊上了诸多保护层。
所以,周恩幼叫他爸爸的时候,他很开心。
一方面确实喜欢周恩幼,一方面心里隐秘的觉得,跟那个人又贴进来一些。
他满足于这些细枝末节里的小窃喜,她冷眼旁观,十年来,从未戳破。
有些话,说透了,自己开心,可给别人难堪。
她一向不在意别人是不是难堪,但是沈听肆这里,她给了一份宽容跟怜惜。
就跟她自己说的,她想疼他。
所以由着他作。
‘这次,’一切说破后,讽刺太平的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的斑驳,林灵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听肆,说:“我就不答应了吧。”
她试过了。
念念不忘,没有回想。
真诚也不是必杀技。
情深更没有好下场。
她为自己所有不合时宜的出现,不知深浅的喜欢,不知所谓的纠缠,用这十年买了单。
以前多有打扰。
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