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言两只手肘靠在膝盖上,手自然下垂,他看着地面,嘴角轻轻勾笑。
像是自己被认可肯定了,脸上是皆是骄傲的神色。
连多日来作妖的胃都感觉没那么疼了。
后面的话冷如雪没继续听,只不过默默的调整了晚上休息的时间。
几天之后,冷冰凝送来了蛋糕,冷如雪的那一天是冷如雪的生日。
顾言抽着烟,站在人群外,看着冷如雪站在人群中,笑的很温和。
那一天的冷如雪也没有歇,切了蛋糕就进了研究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门口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才缓缓抬起头。
顾言站在门口。
冷如雪从一堆繁杂的数据中抬起头,“有事?”
顾言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凌晨二点了。”
冷如雪这才揉了揉脖子,“嗯,”她对顾言说:“我马上就好。”
顾言也没多说,退了出去,研究室里的数据繁杂也机密,如果不是看时间太晚,顾言连门口都不会站过来。
冷如雪说的马上,等到外头天都亮了,人也没出来。
又是一天一夜。
冷如雪看着整理好的数据微微笑了一下,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年少思维敏捷,聪慧无人能敌,数据烂熟于心,可没人知道,这些研究数据在她脑子里整整盘算了五年。
从顾言受伤的那一刻起,这一项研究就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持续着。
她从未放弃过。
也不可能放弃。
北非条件是差,但是这里有她数据需要提供的乳清素,这个地方特有的一种植物。
如今数据成型,接下来只需要投入实验,她迫切希望这个科研成果能够帮助大型战争创伤后遗症人群。
她比别人远知道,毒蝎的那五年,在每一个毒蝎人的心里造成过多么毁灭性的影响。
已经不是单单从心理层面上的辅导就能够起作用的了。
她希望,她的研究能够帮助每一个毒蝎人,包括扁栀,包括顾言。
她的每一个,如同家人般对待她的人。
她有的不多,所以每一分她都要用到极致。
冷如雪带上科研房间的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顾言。
也不知道是一直没走,还是刚来,他在吃棒棒糖,手里还玩着单机游戏。
只不过玩一会儿,手就会放在胃的位置上,又玩一会儿,然后在放上去揉一揉,在又重新放回手机上。
冷如雪无意识的观察过顾言的这种状态。
每一次按揉胃部的动作,都要比上一次更频繁。
“顾言。”冷如雪看着顾言的后背,忽然轻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