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
周岁淮偏头看了眼窝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看了许久。
她没有解释跟欧墨渊的关系,一直都没有。
只看了她给的那张字条,什么也没说。
周岁淮心里有点不高兴了,觉得,那是扁栀心里隐秘不可说的事儿,他又被排开在外。
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
他喜欢她所有的一切,他都知晓,可渴望她依靠自己,她希望,她把他当做对象,当做走一辈子的另一半。
扁栀是哄他了,嘴里说的好听,以后事事跟他说。
可他知道,那是哄人呢。
这遇到事,她还会跟之前一样,独自承担。
周岁淮有点烦,偏头看已经熟睡的很。
这姑娘平日里在他跟前,挺闹腾的,装作一副开心的样子。
他几乎很少有机会这样瞧她。
他也很少遇到这样傻气的人。
明明瘦的跟什么一样,偏生心地软的一塌糊涂,捧着一颗真心给人,不求回报,也不怕被人刺伤。
周岁淮莫名的有些气恼她,趁着人睡觉,抬手,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头。
扁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混沌,可看见是周岁淮,咧嘴毫无城府的笑了一下。
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是真的困了。
周岁淮没下车,解开安全带,俯身。
把人抱到驾驶位置自己的腿上。
扁栀双腿岔开,下巴搁在周岁淮的肩头,全程温顺,毫无反抗。
这让周岁淮想起在床上的扁栀。
睁着大眼睛,很乖顺,勾着他放肆,任由他探索。
偶尔他失控力道重了,她也只是低低的在他身下猫一般的哼哼,然后抬起头来,跟他接吻。
瓷白的身上遍布痕迹,她咧嘴笑了笑,不说疼,只说喜欢。
这样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等他回神的时候,都喜欢进骨子里了。
他有的时候,在想。
无论他是否失忆,失忆多少次,他都一定必然,毫无疑问的会再次喜欢上她。
她,那么耀眼。
那么难得。
周岁淮这么想着,心软的一塌糊涂,抱着人,细细密密的吻。
就在这个时候。
车窗忽然被人敲响。
周岁淮看了一眼,是周岁寒。
周岁淮抬头不慌不忙的从后桌那了挑软毯,抱着人下了车,“二哥,你等等,我抱她床上去睡、”
周岁寒见周岁淮把包的密不透风,取笑道:“至于么?没两步路,这是怕她受风,还是怕我看啊。”
周岁淮都没答话,抱着人往扁氏公馆去。
周岁寒瞧着周岁淮这稀罕人的样子,笑了笑,说:“看这样,是真好了,看来,周家,有机会再多要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