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拦着霍天耀唯恐不及,唯有扁栀,懒懒散散的剥着毛豆角,捏在手里,逗弄狗般抬了抬手,“来,叫一声妈,为娘赏赐你一口吃的。”
霍天耀真的疯了。
用疯狗来形容,大概如此。
偏生老爷子跟霍无尊站在两边护着。
他近不得身。
“老爷子,”霍天耀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手里狠狠捏着一把刀,“你听见了,她说我老!”
“你听见没听见!”
“她!”
“说我老!”
扁栀:“听见了!”
“你娘我听见了。”
“你这么大声,谁听不见?”
“不过,你不老么?”
扁栀环胸,慢悠悠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站起来。
“傻——哦,儿子,你听听看,你妈妈我说的对不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扁栀从善如流,“腰膝酸软,晚上经常觉得想去上厕所,可是明明才刚刚上过,却又觉得,没去干净,在厕所了蹲了半天没有,可一站起来,又觉得膀胱隐隐,”
霍天耀愣住。
扁栀往前两步,走到霍天耀的跟前,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把刀。
在霍天耀反应过来时,她又说:“做那档子事的时候,总不尽兴,可没做,又总是想,力不从心,常常没一个回合,就觉得气喘的不行,得连续休养好几天。”
霍天耀的目光从刚刚的茫然变为呆滞。
“补药吃了不少,可是治标不治本,不过是一时药效,并且,下一次需要吃更多的药来激活身体,周而复始,循环反复。”
霍无尊站在原地,接收着来自众人包括手下的目光。
他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两步。
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想说什么?!”
扁栀笑成一朵话,老爷子跟管家再次见到这个笑容,心里怯怯,大呼不好。
每次扁栀这么笑,说话来的话,都能雷死人。
下一秒。
扁栀:“说明,”歪着头,纯美的想冬日里的梅,“你不行。”
果然!
安静。
周围的人如同被点穴一般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克制的再度落在霍天耀的脸上。
“我艹!”
霍天耀觉得受到了侮辱,“你说谁不行!”
男人不能被说不行!
谁tm不行!
扁栀很单纯无辜的应了句:“行不行,你自己不清楚么?”
就是因为清楚!
所以才他娘的憋屈!
但是,再不行,也不容许在这个时候犯怂!
否则,不等同于默认了!
霍天耀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已经被拿走了。
刚要冲过去,扁栀已然又冲桌面上拿了颗毛豆,优哉游哉,“不过,能治。”
霍天耀再次呆住。
“那你要不要治?”扁栀眨了眨眼睛问。
“要!”
“……”
霍天耀闭了闭眼睛,回头想杀死刚刚脱口而出说“要”的自己。
老爷子跟管家在一旁脸都抽累了。
这会两人已经面无表情,清楚明白的知道,这傻逼被彻底拿捏了。
老爷子摆了摆手,坐回刚刚的位置上去。
又开始嗑瓜子。
亲爹看清楚形势,但是不安心,依旧把人护在身后。
扁栀转身,转动圆桌,将蔬菜转到霍无尊的位置上,扯了扯霍无尊的衣袖,“去吃饭。”
两米高的男人,这辈子没听过谁的话。
只这三个字。
霍无尊看了看扁栀,又看了看那盘绿油油的蔬菜。
“哦。”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吃饭了。
老爷子嗑进嘴里的瓜子直接惊掉出来。
管家在一旁看着,对着老爷子竖了个大拇指。
还得是咱们霍家大小姐。
霍天耀是不在意这些的,存疑的看着扁栀,等着下文。
扁栀也没继续站着,坐回位置上,开始夹菜吃。
彻底把专注等下文的霍天耀凉在那里。
“!”霍天耀。
霍天耀觉得如果他上半辈子都没提到铁板,那么如今,他是踢到了!
太嚣张了!
比他还嚣张!
他忍了忍,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来,一口气出不来,压不出去。
只好僵硬的走回原位,然后虚张声势问扁栀,“你说,怎么治!”
一屋子的人,吞着口水,觉得,听见了什么秘密。
霍天耀察觉,挥了挥手,让那些人出去,这才又将冷眸看向扁栀。
硬着口气,“你最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