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两位师弟此番模样,姬夜冷笑轻言:「说起用毒炼药,虽不比唐门,但想骗过慕容岳,已绰绰有余!」
两位师弟后悔莫及,可姬夜接下来的话却让两人心如死灰。
「看在两位师弟替我喂入解药的份上,待会那怪出时,我会给两位师弟一个痛快...绝不让你们二人感生食之折磨...」
不待两位师弟由惊转怒,开口哀嚎怒骂,姬夜出手如电,点中二人哑穴,随即当着二人面,闲庭信步,行至洞窟旁一处树下,从中刨出提前埋入其中的包裹,抖落其上泥土,欲回首再与二人交谈之时,身后洞窟之中隐隐传出吼声来。
初闻之下,似是林中走兽,但细听却又似人声,随此声出,洞窟之外密林瞬间枯萎,便是林中走兽也被惊起,逃窜躲藏之声,顿传入洞窟前三人耳中。
比起被点中哑穴,惊恐万分的金鸡楼两弟子,姬夜眸中不显惧意,反是双眉一蹙,眸中急切顿起,抬首望向穹顶之夜,似在盘算时辰,手中动作更快,扯开包裹。
包裹一开,映入金鸡楼两弟子眼中的,竟非是他们心中所想的暗器毒药,却只是衣衫、腰带等物,只见姬夜脱去身上沾满血液的污浊的殷红斗篷与金鸡楼弟子衣饰,将包裹之中衣衫飞快换上,又将两人手中长剑栓负身后,回身之时,俨然已是另外一人。
黑衣劲衫,如与穹顶之下夜色尽融一体,黑色护额,将他散乱长发束住,此时目光早已不是金鸡楼中,谨小慎微的师兄姬夜...
「你...你是谁?」
两人之问并未得姬夜回答,只在开口之时,同感脖颈被重重一击,随即头颅一歪,昏厥当场。
身后洞窟之中吼声愈盛,姬夜眉头也愈发紧蹙,再不多待,一手一人,拖起两人,义无反顾转头行向洞窟入口。
入洞窟前,许是早已知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姬夜止步,回首望向金鸡楼处,不过目光却未曾停留,只略一扫,便已越过山巅,直望首峰之后,半露真容的山巅。
直至洞窟之中传出的吼声,将他劲衫吹拂,方收回思绪,再不犹豫,拖行两人,行入洞窟之中...
禽人哀吼动林谷,杀机满燃金鸡烛。
吼声响彻之时,洞外走兽皆惊,唯有洞窟之内,一道雪白兽影,并未被这吼声所惊,反倒立起身子,隐于暗处,一双乌溜溜的兽目,瞧着独自拖行两人,毅然踏入洞窟之中的身影,似露不解之意。
不过随此人渐行洞窟之中,雪白兽影也伏低身子,隐匿洞窟黑暗之中...
——
金鸡楼中,夫人满凝恨意之声不住传出。
「我才不管那凶手是冲何而来,我只想为鲁儿报仇!」闻听夫君言及凶手冲金鸡楼而来的些许震惊后,一心想要复仇的夫人,哪顾得上其他。看書菈
本以为凶手会对金鸡楼中人下手的慕容岳,见得夫人无恙,楼中一切如常,不仅未松懈,反是目中疑惑更浓,被夫人之言搅乱了思绪,只得先安抚夫人之心,再做打算。
「夫人所言不错,不管凶手为何而来,是不是咱们那位哑师弟,一并杀了,总归无错,不过在那之前,咱们还需稳住那位师弟,依我适才试探,他的修为,恐已在你我之上...」
夫人对夫君之言似不相信:「怎么可能,恶人岭那两人莫说你,即便是我出手,他们二人联手都不敌我...一个阉人,一个哑巴...难不成服了仙丹不成?」
「夫人莫急,我自有法,让咱们那位哑师弟自绝金鸡楼中,不过在那之前,还需夫人配合为夫,演一出戏。」慕容岳何尝不想为子报仇,不过既未寻得那想对金鸡楼下手的暗藏之人,只能设法再试探哑师弟虚实。
「你想如何?」深知夫君性子,尤是瞧见夫君双眸之中凝重,夫人终是冷静些许,开口问道。
「还记得那只从酆都逃入咱金鸡楼地界的雪貂吗?」沉默片刻,终是缓缓开口。
夫人暗淡的眼眸一亮:「那畜生不是逃入了金鸡窟中了吗?你是想...」
慕容岳眼神中满是狠辣:「咱们这位师弟,多年不出恶人岭,哪里还知晓谷中之事...」
「好,只要能替鲁儿报仇,我就陪夫君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