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里果显然没有
料到此招,忙后跃避让开来,岂料自己退开一瞬,对方刀势竟没追击而来,反是借势跃起,冲着大哥当头劈下。
“好!”瞧见此景,客栈之上诸将纷纷喝彩,恨不得那将能一道将沙里木斩做两半,但叫好之声未落,众将皆已经再发不出声响。
只见场下沙里木身形依旧不曾移动分毫,身侧沙里叶早已出手,蒲扇般的大掌,在那将凌空之际,就已握住军刀刀柄,将那将拎在空中,手中那柄齿背刀已是无情横斩而去。
鲜血飞溅,那将被齿背刀一分为二,命丧当场,鲜血洒满了沙里叶壮硕高大的身躯,残暴的沙里叶毫不在意,将尸体随意甩至一旁,大手抹去面颊上的血迹,伸出腥红舌头舔了舔,示威般望向二层之上满面怒意的诸将。
众将哪能受此大辱,又有几人,闪身而出,欲去为同袍报仇,却被身侧福瑞止住:“眼下不是意气用事之时,留得有用之身,来日再寻机报仇不迟。”
见此激将之法无用,沙里木眼神望向断裂木阶,顿时有了主意,唤来身后沙里果暗暗嘱咐一番,而后向着众将开口道:“看来诸位是决意不降了,那就莫怪我兄弟不顾往日情面。”
福瑞正想开口,却觉脚下摇晃不止,稍稍思忖,便知沙里木之计,忙向众将开口道:“他们想要破开地板,咱们快退。”
众将闻言,纷纷退入房中,在最后一人脚底将离开过道
一瞬,听得“轰隆”一声,过道在死士们劈砍之下,顿时坍塌,万幸福瑞发觉得早,不然众将没了地形优势,恐难再抵挡,客栈之外传来沙里三兄弟怒喝之声。
“他们已退入房中,快快攻入,切莫走脱一人。”
客栈内外死士闻令,各自施展轻功跃向二层房门,诸将被墙壁所阻,只能各自为战,一时间险象丛生。
福瑞一手扶着兄长,单手持刀将将逼退跃入房中死士,身后窗上再度跃入两人,眼见长刀斩来,避让不及,福瑞只能将兄长推开,自己手臂则被死士斩中,还好甲胄未除,否则两人此刀定会斩断福瑞手臂。
借着手臂上的甲胄,福瑞手臂一搅,锁住两个死士长刀,手中军刀横斩,立时了结两人性命,方才缓和房中局势,回身查看兄长伤势之时,听得隔壁房中惨叫声响起。
正当担心被墙壁阻隔开来的其余雁北将军之时,却见墙壁拱起,福瑞眉头一蹙,立知事有不对,忙一把拉起兄长,向后疾跃开来,方才退开些许,两道黑衣身影已撞穿墙壁而出。
见有敌人,福瑞忙持刀护在兄长身前,可凝目细看之下,撞破墙壁的两个黑衣死士早已身亡,喉间两根银针闪着阵阵寒芒。
抬刀挥散墙壁倒下的烟尘,福瑞望去,见到两人身影出现在烟尘之后,尤是那道肥硕身躯,甚是显眼。
见此身影,福瑞眉头不见舒展,反是蹙得更紧:“高
登!”
“原是福将军,万幸有福将军在,不然我二人定会丧命在这两个死士手中!”高登一双小眼已眯成了缝,听是福瑞声音,忙不迭躬身跨过坍塌墙壁,钻入福氏兄弟身前。
福瑞并未如先前一般目露不屑,反是蹙眉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高登,这草包混账在雁北混了多年,自己从未发现他竟有如此身手,如果这么些年,高登草包模样皆是伪装的话...
不敢再想下去,此时也容不得福瑞去想,窗外数名死士已再度跃入房中,持刀而来,忙抬起手中军刀,福瑞想要阻挡杀手,却见身前高登肥硕身躯挡住自己去路,躬身开口。
“此等小小蟊贼,怎劳烦福将军出手。”
言毕,余光瞥向挥刀而来的死士,语气顿时冷下:“老陈!”
此言出口,数道寒芒破开烟尘无声而来,举刀斩下的数名死士瞬间被寒芒透体,倒地而亡。
一向多谋自诩的福瑞此刻心中已乱,望着面前带着笑意的肥硕面容,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开口发问。
“你...到底是谁,他又是谁?”
见这位忠诚之将似陷迷茫,高登和煦一笑,向身后轻声开口:“老陈,见见福瑞将军。”
说话间,施展寒芒之人,掌风已至,瞬间驱散室内烟尘,至福氏兄弟身侧之时,掌势不停,散出真气,将即将跃入房中的死士逼退,而后向着福瑞稍行军礼。
“巡守军麾下医官,陈默,参见将
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