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雪几人亦感赞同,既已省的规定,当即分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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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萧望着面前的景象,竟比当初见到风姑娘是还觉可怖,若风姑娘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已让顾萧觉得手段残忍,那现在的重阳笔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顾萧未曾见过地狱,可眼前的景象却如身在地狱之中,重阳笔,身体四肢皆被利刃斩断,仅剩躯体,被装在药坛之中,若非是练武之人,寻常人受了这等刑法,怕是早已一命呜呼,这重阳笔竟还能活着,已是奇迹了。
顾萧侧首,瞥向一旁的田三七,这位锦衣供奉已被吓的连连后退,开口道:“木少侠,这...这并非是...在下所为。”
“也是何魁做的?”虽不知重阳笔到底如何得罪了何魁,可此种刑法却是太过残忍,顾萧移开目光,问向田三七。
许是感受到了有人靠近,坛中的重阳笔,竟微微抬起头来,这密室之中昏暗,顾萧这才看清,这重阳笔不仅是四肢被斩断,双目也已被刺瞎,两耳旁的血痕,还有唇角的血渍...
虽然顾萧与重阳笔并无深交,但这等残忍之事,已让顾萧怒气上涌,更何况重阳笔如此模样,哪里还能告诉自己慕容谷的所在。
盛怒之下,顾萧抽出断月,剑光过处,直指田三七咽喉道:“说,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让何魁行出这等残忍之事...”
田三七瘫软在地,求饶道:“少侠明鉴,何堡主好像为的...是什么...功法,我只是...奉命对那姑娘...用刑,至于...他...因为什么,我确实不知啊...”
顾萧紧握断月,瞧着面前不住求饶的田三七,心中想道:“风姑娘与金大哥两人受伤,我一人也无法一次将他们抬出,暂且留下此人性命救人再说。”
收回长剑,顾萧回首俯身,趴在装有重阳笔的坛边,轻轻开口道:“重阳先生,你可否告知在下,如何去那慕容谷...”
连问数句,见重阳笔毫无反应,只是抬着头,面上的伤口让顾萧不忍再看,但想到霖儿、李叔他们,顾萧不得不继续开口询问,可还未等顾萧开口,身后的田三七颤颤巍巍之声传入耳中。
“木...少侠,他...重阳先生,受的是人彘之刑,不仅是削断四肢,还...还要刺瞎双目,戳聋耳朵,拔去舌头...”许是知道少年愤慨,田三七话至最后已是声若蚊蝇,生怕触怒了身前的少年。
这等酷刑,顾萧闻所未闻,一时间怔住了,不仅是重阳笔的惨状,更是那进入慕容谷之方法随着重阳笔受了这人彘之刑,再也无法告诉自己...
顾萧握拳锤向暗道墙壁,愠怒之下,将这青砖垒砌之墙直直锤出了个窟窿,片刻之后,微叹一声,赫然起身。
“看来还需想其他法子去寻那慕容谷了,距自己闯入这旧址已是过了不短的时辰,眼下还是救人重要,先把风姑娘与金不移带离此地,再想其他。”
回首望向重阳笔,少年目露不忍,手中青锋反转,剑刃抵住坛中重阳笔的喉咙,轻声开口道:“重阳先生,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亦算不上朋友,可你这样实是生不如死,就让我送你一程罢...”
许是感受到了剑锋锐利,已失五感的重阳笔面上露出解脱之色,用喉咙探寻着尖锐,使出全力,张开嘴来发出“咿呀”求死之声...
顾萧看着重阳笔满面可怖的伤口,口中断舌伤口,侧目不忍...
断月剑光一闪,一颗头颅已然坠地,鲜血喷涌而出,溅满密室,少年旋即回身,向着一旁失魂落魄的田三七道:“走。”
那人头坠地滚了几圈,落于田三七面前,空洞且带着可怖伤口的双目直直的对着田三七,登时将这位锦衣供奉吓得三魂七魄都要离体而出,听到少年呼唤,这才回了神,顾不得裤裆一片冰凉湿润,忙连滚带爬的跟上了少年步伐。
来到风姑娘身旁,顾萧开口道:“风姑娘,得罪了。”
言毕,将她拦腰抱起,向着身后田三七道:“背上金大侠。”
田三七恨不得逃离这密室,听少年开口,连忙背起金不移,随着少年向着密室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