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婶回道:“找侯爷的。”
冦善走过去,目光瞬间凝滞了一下。
这不是当年的北翟太子吗?
“原来是远客。”
男人对他颔首:“好久不见了。”
冦善忽然迅雷不及掩耳的将他推出门外,推搡过程中,冦善压低声线:“去富春茶楼等。”
说完,砰得一声,将门紧扣。
侍从吓坏了,连忙查看自己主人有没有受伤,同时怒气冲冲的对着那扇门抱怨:“这难道就是待客之道吗?”
客人还没进门就把人赶出来了。
大汗摆手:“没事,他就是这个脾气。”
当年叶横波对他也是无可奈何。
“大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管家。”
侍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区区管家也敢这么嚣张。”
“走,去茶楼喝茶去。”
……
狱卒小心翼翼在前面领路:“郡主,小心点。”
韩年年有生以来第一次进牢房看人,还是自己最心爱之人。
叶荣老早就听见狱卒喊郡主,一骨碌从破凳子上爬起来。
“荣哥哥……”
韩年年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已流干了,可一看见叶荣,眼泪决堤而落,恨不得砸开牢房大门放人出来。
郡主除了憔悴了一些之外,身体并无大碍,叶荣小声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
两人相看无言,韩年年低头,泣不成声:“都是我害了你。”
叶荣是最受不得女孩子流泪的,尤其是韩年年的,隔着牢房的门,叶荣手足无措,想替她擦泪,却又无从下手。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有人说能救你。”
叶荣问:“谁?”
韩年年把长公主那番话重复给她听,她留了个心眼,诬陷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怎么的也要跟当事人商量一下,韩年年并非不相信长公主,而是生在皇家,能够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太少。
没想到叶荣一听就乐了。
“荣哥哥,你笑什么呀?”
“傻妞。”
韩年年只是单纯,并不代表她笨,从叶荣不屑一顾的表情里,她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法子根本救不了你对不对?”
“非但救不了我,还可能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只要你指认我是当晚的凶手,就会有人立刻搬出太祖令来治我的罪。”
韩年年瞬间呆滞住了。
西京有两大法律,一个是约束平民,一个是用来约束朝臣与皇族。
官职越高,惩罚越重。
打个比方,三品大员与一品大员犯了同样的罪,三品大员流放,而一品大员有可能要砍头。
叶荣位列侯爵,又是上将军衔,相当罪加一等。
“姑母骗了我……”韩年年惊呼出声。
人心险恶,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姑母会陷害自己的侄女。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