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跟我讨论国画吗？”乔羽安问道，想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毕竟她们两人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只有美术这个专业了，别的话题……上哪找去？
“如果你愿意，以后我可以给你指导。”秦秀说道，看她这么喜欢画画，若是她想的话，以后她可以亲自给她指导怎样画好国画。
“那，那倒不用麻烦了。”乔羽安摆摆手。
“没事，有的是机会。”
“额……什么意思？”
秦秀喝了一口热茶，看着对面乔羽安那张青春稚嫩的脸，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你长的跟羽馨小时候很像呢。”
羽馨？
“您教过我妈妈吗？”
“是啊，我教过。”秦秀点点头，“不过她好像不怎么喜欢画画。”
“我妈妈是卖花的。”原来是莫羽馨的老师啊，乔羽安也放松了一下情绪，“我不知道她以前还学过画画。”
“学过的，能模仿我的画达到八成相似。”秦秀说着，语气中还有着自豪。
乔羽安刚想点头，但是蓦地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奇怪的反问道，“既然我妈妈认识你，怎么没有跟我提起过？”莫羽馨的朋友圈特别简单而又狭小，她认识什么人乔羽安全都知道，可这个秦秀……这么有名气的人，若是和莫羽馨认识，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秦秀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的有些伤感起来，“因为……她被莫家赶出了家门，并且断绝了跟莫家的所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
“我是她母亲啊。”秦秀微笑，笑容中带着惋惜的苦涩，“也是你外婆。”
“……”乔羽安微张着嘴，看着秦秀，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有点太震撼了，她知道了莫书炀是她的哥哥，也知道了自己其实是有外公外婆的，但是……没人告诉她，她外婆就是秦秀啊！！这个……来的太过突然了！
“我以为小炀告诉你了，但是今天看见你的表情，似乎还不知道。”秦秀也挺奇怪的，难道莫书炀没有告诉她吗？
“额……我，那个……”乔羽安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咳咳，莫……书炀是说过，但是还没提起你们，我就走了。”现在想想，挺后悔当时怎么没让容景辰告诉自己一下，自己的外公外婆是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失态了。
“那，我和你外公都希望你能回莫家，你……愿意吗？”秦秀问道。
“不。”乔羽安摇了摇头，“对不起。”
“为什么？”秦秀有些着急的反问，不愿意的话，也得有个理由吧。
乔羽安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我不习惯。”她十几年来都习惯了和莫羽馨相依为命，习惯了一个人，这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家人，她不习惯，而且，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你们会断绝跟我妈妈关系？”
“这个……”秦秀蹙蹙眉，这个事说出来可能会伤到乔羽安的，“因为她和乔胜荣……”她没有说‘你爸爸’，而是说出了乔胜荣的名字，看得出来她对乔胜荣这个男人的不满。
“因为我妈妈当时是未婚怀孕，而且又给别人当小三了吗。”乔羽安说道，其实这些话她听乔菲菲和余雪两人说到耳朵长茧子了。
“是，但不止是这样……”
“那更不应该叫我回去了，我是私生女。”乔羽安很直接的说道，既然莫家觉得这是丑闻，那怎么还认她呢？她的身份还是私生女呀，即使现在跟乔胜荣也断绝了关系，可她还是个私生女，这个又不会有所改变。
“我们，想弥补……”
“那你们弥补的对象应该是你们的女儿！”秦秀是个老人，不是莫书炀，乔羽安虽然想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态度跟她说话，但是似乎有些控制不住，“不过很可惜，她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