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们来干什么,我们出去看,不就知道了?”李姨娘撒娇地推搡仇洪良。
卢夫人躺在东厢房里,听说如月和雷振远来了,挣扎着要下床,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卢夫人重新躺下,颓丧地说:“算了,我这种模样,去了也是惹人笑话。现在,我可是处处讨人嫌的,成了个多余的人了。”
庭院里,如月坦然自若地接受下人的跪拜,环顾这个收拾整齐的庭院,都没有看到仇洪良和卢夫人的身影,心中怀疑。没有看到居住在沁芳院的人,如月并不心急,她知道,雷振远的耐性更少,轮不到自己去催促。
雷振远站立在庭院中,负手问赶来请安的下人:“仇老爷呢?”这是自家的庭院,进入这里就有种做客的感觉,让雷振远很不爽。
周志海悠闲自在地观看院中景致,对身边来往的人熟视无睹。
“雷老爷,谢夫人,今天难得有空,到沁芳院来玩。周公子,又麻烦你来给小儿诊治了,请一齐到小厅内喝茶。”仇洪良刚刚从西厢房里钻出来,他脸带笑容,热情地请来人到小厅里小坐。
李姨娘跟随在仇洪良身后出来,笑容可掬地招呼来人。
奇怪,卢夫人到哪里去了?如月心中带着问号,环顾一遍四周,仍没有看到卢夫人的身影。
如月记起来沁芳院的目的,将卢夫人的去向抛弃一边,向仇洪良简洁地说明来意:“仇老爷,老爷和我今天来到沁芳院,主要是探看表大少爷伤势的。不知道表大少爷现在身体怎样?”
仇洪良心中暗骂如月和雷振远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当初将半死不活的大儿子抛弃不理,现在又假惺惺来关心。仇洪良心中在骂如月和雷振远,表面上装得感激不尽的模样,感谢雷振远和如月能够屈尊到沁芳院探看大儿子:“谢谢雷老爷和谢夫人的关心,小儿在周公子的精心治疗下,恢复得差不多了。”
仇洪良带人进入仇大公子的房间。
仇大公子躺在床上,看到雷振远和如月,下意识地咬紧嘴唇,恨恨地看这两个雷府的主人。接着仇大公子又看到了周志海,高兴地叫喊:“周叔叔,你来到了。”
二十几天的接触,仇大公子已经对风流倜傥的周神医产生了好感。
仇洪良殷勤地请雷振远、如月和周志海上座,又吩咐丫头们泡茶。
雷振远泰然自若地观看周志海给仇大公子检查受伤的手,不理会仇洪良殷勤的招呼。丫头们捧茶到跟前,雷振远并不接茶水,挥手示意丫头放到桌子上,专注地看周志海给仇大公子检查伤势。
如月才走进房间,就接触到仇大公子仇恨的目光,心中凛然:经过了雷磊轩痛打仇大公子的事件后,仇洪良一家人对自己的仇恨更深了。
得尽快让仇洪良一家子离开雷府。
如月不由得想起雷振远为仇洪良一家人准备的宅院。这个宅院位于城北,前面一个大庭院,后面一正两侧三个院落,在清州城属于中等人家居住的宅院。让如月感到特别有意思的是,雷振远特意为仇洪良一家准备的宅院,跟如月在城北的小四合院邻近,中间只隔一座
四合院。
雷振远办事的速度快得让如月刮目相看,跟如月商量过后,雷振远只用了五天时间,就买下了城北那座宅院。或者,是因为雷振远迫不及待地要仇洪良一家子在眼前消失。
想到这些,如月满意地看坐在身边的彪形大汉,庆幸可以很快送走仇洪良一家子,不久就可以过上安宁舒心的日子。
“雷老爷,谢夫人,仇老爷,仇公子恢复得很快,再过十天就可以痊愈了。”周志海检查完毕,向等候的人告诉检查结果,双手娴熟地给仇大公子重新敷药。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周公子精心为小儿治疗,这些时间你不辞劳苦地来回奔跑,真是太感谢你了。”仇洪良一听周志海的话,喜欢地看躺在床上的儿子,不住地向周志海说感谢的话。
“仇老爷,这不算什么。”周志海淡淡地回答,他心中在想:要不是要趁机套问你的家底,顺便到雷府看望秋儿,我才懒得医治这个小浑球。
如月假装漫不经心地望向雷振远,遇上他向自己看来,两个人会心一笑:十天可以痊愈,三天后就可以照计划让他们搬走了,仇大公子可以到新家后再慢慢调养。
如月环视一遍房间里的人,看不到卢夫人,如月的心里总不踏实:卢夫人就是再恨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理由不现身的。如月探身问站在身旁不远的仇大小姐:“表小姐,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