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白不见了。
舒令秋站了起来,将手合成喇叭状,急切地呼叫:“小白,小白。”
“小白,你去哪儿啦……”
小白还小,这才短短几分钟肯定跑不远。
可见不到小白这些都只能算自我安慰,舒令秋一边在原地打圈,一边四处询问。
结果得到的回答空前统一,路过的行人都表示没看到。
她急得快要掉眼泪了,情急之下最开始的那点理智也没了。
她到处问到处找,呼喊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沙哑。
她卖力地叫着,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小白。
小白……对不起……
你在哪里呀小白……
怀包震动,有人打电话来。
是温珣。
是温珣。
舒令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接起。
温珣:“羊肉收……”
舒令秋急切地打断,“阿珣……阿珣……小白,小白它不见了。”
“我刚刚和肖肖吃完饭,带小白一起来送她……只,只是系个鞋带的功夫……”
“冷静点,你们现在在哪儿?”温珣敛声,音调很镇定。
他的那端发出窸窸窣窣的电流声,像是外套擦过听筒,留下的摩擦音。
温珣一如既往的脾性给她打了几剂强心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就会空前的安心。
舒令秋吸了吸鼻子,告诉了他。
大概三分钟后,温珣出现在眼前。
他从大厦的方向跑来,野风卷起衣衫一角。
黑色外衣缓缓膨大,下沉,翻至肩头。
面孔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她看见了他向后倒的碎发,无框眼镜,高挺鼻梁,薄唇,再是起伏的宽宽胸脯。
黑夜沉寂。
他像黢黑隧道里向她奔来的光。
温珣面颊逐渐朗润,跑到身前,眼圈晕出一抹绯红。
他微微喘息,“秋秋,我来了。”
我来了。
很简短的三个字,却让舒令秋一瞬卸下了所有防备。
她垂下脑袋,开始狼狈地哭。她本来不爱哭也不想哭的,被人造谣网暴,和温遇冬分手的时候她都没哭过……可是小白不见了,她感觉到好羞愧好内疚……小白本来就流浪过一次,她为什么不多上点心,将胸背锁好?
要是她检查过,小白就不会失踪。
她不想小白再流浪了。
“没事,一切都没事了。”他抬起手掌,五指插入发隙,轻轻地揉弄。
温珣垂眸,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慢慢坍塌。
他俯下身拉紧再度松开的鞋带。
绳线飞舞,相互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