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则点点头,又指向角落中的吴夕荫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周蟒站起身,将属于他的行李一把提起背在身上后看着吴夕荫道:“她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估计还得有一会。不过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去哪?”龙则问道。
“当然是找芊芷鹤!你们难道不是为了这来的?”周蟒说着就将吴夕荫扶起,架在肩上朝前走去。
玛塔洛见周蟒说走就走,起身出言阻止道:“吴颜和卡修还没回来呢!”
周蟒停下脚步,回头瞪了眼玛塔洛,有些激动地道:“你们有耐心在这里干等我可没有!你们有心情在这里说故事聊天我可没有!你们就在这等吧!芊芷鹤我周蟒要定了!”
说完,周蟒架着吴夕荫背着行李,有些趔趄地慢慢朝前走着,一步步,直到身影消失在岩道深处,再也看不到了……
龙则等人望着周蟒毅然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说他真的是“一介莽夫”好,还是说他雷厉风行好呢?不过,或许这个周蟒真的比任何人都更急于找到芊芷鹤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这个男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可以让他急到这个地步?甚至可以在自己朋友还处于昏迷状态时,就决定再次只身前赴险境?
一直未开口的吴可扬此时坐在一边自言自语着,道出了心中所想:“周兄弟纵是腿伤未愈,仍执意携吴姑娘勉强同行,可见他看似鲁莽,实则乃豪爽情义之人。此次觅鹤之行,周兄弟三番五次操之过急,必然有不可告人之情理。依可扬之见,周兄弟势在必得之望,比起龙则兄定当有过之而无不及。”
龙则看着远处周蟒消失的地方随口问道:“你这么确定?难道你知道他的过去?”
“可扬不知。”吴可扬说着站起身,双手抱拳高举道,“可扬所生计的东晋有一类刑法——将囚犯衣衫除去后在囚犯身上烙字,以使其终身记得所犯下的罪孽……方才借着绿光,可扬无意窥见周兄弟的胸膛上刻有些许字样。虽不知其中意义,但其过程之痛苦不言而喻。”
“那个周蟒身上刻着字?”曾龙扬了扬眉问道,“是什么样的字啊?你能写下来看看吗?”
吴可扬摇摇头:“绿光甚弱,周兄弟的衣衫又仅破了一两处,恕可扬无法辩清其字样之形迹。”
龙则道:“有没有可能是图案?或者是其他什么符号?你怎么知道那是字?”
吴可扬还是摇了摇头:“可扬不敢妄下定论,但可扬总觉那便是字,而且还是倒着的。”
“倒着的?什么意思?”龙则疑问道。
“啪!”曾龙双手击掌,推断道:“我知道了!那是纹身!是那个周蟒自己纹上去的,所以才会是倒着的!”
吴可扬听了点点头,对曾龙赞许道:“小兄弟心思玲珑当真聪颖,可扬也在思忖为何字样会颠倒其形。如今看来,定然是周兄弟亲自所为。”
就在这时,玛塔洛站起身说道:“无论那些字是什么现在都不重要,我们在这停留太久,说不定吴颜和卡修已经找到芊芷鹤了。”
龙则点点头便蹲下身,将行李背上身后对大伙说道,“现在的确不是聊天的时候,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吴可扬道:“吴老前辈和恩人卡修尚未归返,鲁莽出行实乃……”
龙则摆摆手:“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没音讯,多半是遇到了状况。玛塔洛你怎么看?”
玛塔洛“嗯”了声道:“我是有点担心了,我们已经和陆敬还有白失散,不能再走丢人了。如果遇到岔路,就试试看吴颜的追踪方法吧?”
见玛塔洛也答应了,龙则大声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那个……特里,let‘sgo!”
特里听后立即站起身,说了句ok就朝前走去。吴可扬和龙则见特里这么心急知道他也等久了,连忙拿好所有的行李跟了上去,玛塔洛和曾龙跟在最后。不过大家似乎都忘了,在岩道的角落中,还坐着一只老花猫。
不过无碍,它能照顾好自己,它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正如之前躲藏在龙则的行李包中,又如在最适当的时候出现一样。而此刻,无论它认为自己的主人是龙则还是吴夕荫,它的方向都没有变——向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