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鸟枪,还是我这匹百年一遇的红眼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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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睡的不太安稳。可能是在想着复仇的事,可能是因为夜空上出现了流星一样的飞行物体。总之两件事都搅的我心烦意乱。
我想天一亮就该好的,所以没有过多注意那颗流星的不正常……
可是第二天的早晨,我发现我已经不在山上的洞中,而是在山脚。
确切的说,我是在山脚猎人特里的屋子里。
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竟盖着人类的被褥,睡着人类的床,住着人类的屋子,有着人类的身子……
我理解不了这一切。智囊三号不在身边,鬼点子八号也不在身边,我有些迷糊了。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我有着特里的身子。也就是说,我可以复仇了。
我可以先把挂在墙上的鸟枪咬断,再伤害一下自己,或者直接毁了这幢屋子。
但我没有那么做,因为这些都不急。在这之前,我应该先弄清楚我和这具身体的关系。比如,我是特里,那么山上的红眼白狼是否还在?是不是他变成特里了?抑或是死了?
我笨拙地迈了几步,适应双腿行走后,推开木门想上山去一探究竟。却突然被身后一个小男孩拉住。他眨巴着浅蓝色的双眼,关切地提醒道:“爸爸,你忘了拿枪啦。”
从这个男孩的眼神和话语中,我知道了他就是特里的儿子。我想了想,尊重了他的关切,我拿上了挂在墙上的鸟枪。
同时我也很疑惑,我竟然听懂了人类的语言。是否这又意味着,我丢失了狼群的语言?
“爸爸爸爸,再杀一匹狼回来啊。再给我做顶狼皮帽子!”
前迈的脚步顿了一下。我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使他在眨巴着那双充满童真眼神的同时,还可以吐露出如此血腥的话来?
原来人类,天生就是一个个嗜杀魔鬼吗?
我没有回答他。我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弄清楚红眼白狼和我的现状。
……
上山的路我很熟,可这两条不听使唤的腿却让我踉跄了一路。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不速之客出现了——一头张牙舞爪的雪原棕熊。
不过没事,我有鸟枪。
我学着特里的样子慢慢举起鸟枪。左手托住枪身,右手指伸进扳机孔。
瞄准,扣扳机。
“咔嚓……”不是“呯”。
哪里不对?为什么没子弹射出来?
棕熊在接近。
我冷静地看着它,慢慢向后倒退。这退后不代表我气馁了,我是在拖延时间回忆三号说过的话——“鸟枪很落后,没有保险销。”“鸟枪的准星很差,就算可以连射,子弹也是以t字形散开的。”“其实鸟枪有个很大的缺点,必须先拉动枪身下方的套筒,将子弹上膛后才能射击。射完后还需再将子弹上膛一次才可继续射击。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来对付特里。”
上膛!
我想起来了,左手握住套筒向后一拉。“咔……”果然听到了子弹蓄势待发的声音。
然后,我射出了第一枪。
我看到子弹嵌进棕熊胸部皮肤内,挤出了一搓毛发。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倒下,甚至连血都没有流。
我纳闷,想继续射出第二发子弹,但情急之下忘了上膛。就在我重新将子弹上膛,再次瞄准准备射击时,棕熊已经一掌朝我拍来。
常年的捕猎生涯让我很清楚棕熊的攻击习惯——它会在攻击时用上整个腰部的力量,两只手掌一起朝你头顶压来,所以下蹲和起跳是躲避不了的。
我身子迅速朝左一偏,勉强躲开棕熊来势汹汹的攻击。棕熊也好像用力过猛,两只手掌竟陷进了雪地里。
趁它还未起身,我迅速对着它背部瞄准,并连番开起枪来。
上膛,射击,“呯”。
上膛,射击,“呯”。
枪声响彻天空,子弹壳叮呤当啷地飞出枪膛再落到地上。
可棕熊的皮实在太厚了,我的子弹不但没有使它流血,反而激起了它的愤怒。只见它巨吼一声,弓下身子就朝我撞来。(未完待续)